做客

正月初六晚上，去一对老人家做客，男女主人均已古稀之年，他们的女儿与我同年，为迎接我们做客在一起帮忙。他们住在古镇的胡同里面，古镇一年比一年打扮一新，这次去，看到外面的路要不用青石板铺过了，不会像以前那样雨天踩上去去溅起水来；要不柏油浇过了，房间外墙面粉刷一白，确实有古镇风范。只是亲戚家在胡同的里面，二十多年了，他们家一直还是原来的样子，门前是一个小院，门口是两口缸，接着屋檐上的雨水，石头门槛，半身高的黑色竹门，乌黑的大门。进去的客厅就能容下一顶圆桌，但里面的凳子只能放长凳，地面高高低低的，他女儿由于地面不平，差点摔倒在地。客厅除了不平之外，很显眼的是长条桌上堆满了各种药，年纪大了，各种老年病全靠药撑着。厨房更是简陋，还放着煤炉，一股煤气味道。想上卫生间，那是在厨房的边上，卫生间除了一只马桶外，其实是一间储藏室，鞋架上放着各种鞋子，上面挂着各种吃的。卫生间里挂吃的，我还第一次见到。马桶不能冲水，旁边在水桶里放着水，估计马桶是坏的。

他们是公公的妹妹及妹夫，公公婆婆在时，每年正月都要过来做客，他们夫妇俩烧得热闹，吃过中饭后离开。公婆去世后，仍然是每年正月里来看他们，但我提出来，不要吃饭，一则看他们条件不好，二则看他们年纪也大了，再则正月里也不想吃。但每年都没有变，每年依旧在他家里吃饭。今年也是，只是往年是白天过去，今年是傍晚过去，夫妇两个仍是忙碌着烧菜，姑丈还感冒了，一副老态龙钟模样，吃着他们烧的菜，实在是于心不忍。丈夫和他弟弟两人在他们每烧出一碗菜时，就大声地说一句“不要烧了，菜够啦，要烧就烧碗青菜！”我听得有点烦，就说“来都来了，他们不会因为你们说一句就不烧的。”我说了之后，他们兄弟两个终于不说了。

妯娌跟我的想法一样，就是来看看他们，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来吃饭了，她和儿子推说在看电影，不来吃了，其实是怕麻烦他们，人多了也坐不下。但我还是过来了，希望明年我们过来坐坐，不吃饭，不麻烦他们。其实今天的做客还可以写很多，看明天再说，想不想写其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