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如晴天,似雨天》的电影,已经3日,刚刚才看完。尾声的大提与科尔内管的演奏使我意犹未尽...直到它此刻,又一次在黑胶唱片机中重新响起。
在这期间像极了司各特与妻子煲电话粥时,"爸爸"吃了司各特那份蜗牛。还在刚烤好的面包上,抹了《流动的盛宴》里所有的果酱。"爸爸"好似把所有果酱的味道都品尝过,无一例外的深深爱上了它们。那些年巴黎的人与事,他乘着电车、带着他几本蓝色书脊的笔记簿、两只铅笔和一把卷笔刀、大理石桌面的桌子、清晨的气息,加上地板打扫擦洗干净,再就是运气,这就是他需要的一切,以及他希望我们去往巴黎时所需的一切!写他在咖啡馆写作,在西尔维娅·比奇的莎士比亚书店借书,她是"爸爸"认识的人里对他最好的。在塞纳河边散步,经过卢浮宫、先贤祠、卢森堡公园...像极了一名资深的甜点师,把各种口味的奶油,挤到充满年代感的泡芙里面,让人一口下去,奶油会从另外的位置冒出来,势必要让每一位品尝的有心人知道,吃下去就会知道做的人,他每一个用心良苦的细节。让我觉得这些故事桂酒椒浆三十多年,为的就是充分使这些篇章变得愈久弥香。
这份自始至终的喜爱,从头到尾都在"爸爸"个人风格的轨道上,追忆起三四十年前,二十年代流亡巴黎的一批英美作家、艺术家等辈。电车缓慢的开着,他闭上眼睛,任由路过的地方响起了,应景每个篇章的音乐情调作为陪衬。"爸爸"的回忆,虽然有点嫌当年的贫穷与寒酸,不过有好书可以读,有人间美味可以享用,更是有埋头创作的正事可以忙活,犹如坐拥天下一般。之所以再次到来时要闭上眼,正因为要用心感受三十多年前未曾用过的方式。这么一来,把两次所有的体验都在这一刻重逢,重叠在《流动的盛宴》。盛宴的宾客们,有些在电车的左右,随着电车的流动,像极了电影开头拉开的帷幕或合上落幕之前,每位宾客在书内章节中,剪下一个段落与"座位上的爸爸"重现对话。这正是一部电影/书籍,开始或结束时,向观众与读者们介绍自己或排列出演员表那样,来了又去。无论如何,"爸爸"在行驶在整个场景中,他不需要巴黎盛景,始终闭着眼睛的意义,是承载人生的种种痴人与说梦,伴着巴黎永不灭的喧哗与骚动。
因为司各特·菲茨杰拉德,在流动的盛宴这片面包上,像极了夹杂在如晴天,似雨天的里昂之旅。所以,一部电影的尾声与一本书籍的不朽,只有它们为我所用之后,就像唱针划过黑胶唱片表面留下的物理沟壑,才把颤动在这场Like Sunday,Like Rain上的唱针,从黑胶唱片上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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