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生和子君自由恋爱了,在那个年代还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
子君在涓生的影响下已经产生了觉醒的意识,坚决地说出了:“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句话,并且付诸行动,毅然决然地和家里断绝关系,与涓生共同生活。涓生也和以前的那些朋友断绝了往来,并且觉得这样也清净了许多。
自由恋爱和婚姻在封建思想未被革除的年代是不被允许的,无论是家人、朋友还是社会上的其他人,可想而知二人生活得艰难。况且涓生只是一个有点文化的知识分子,只能替别人抄抄写写,收入并不高。
二人勉强找到了一个安身之所,在官太太的家里,毕竟不是自己独立的住所,实有不便之处。结婚后的子君失去了婚前的稚气,在生活中鸡毛蒜皮上的小事上耗费了自己的青春。而涓生的失业更是给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也使得二人的关系更加紧张。她不读书,养小鸡、小狗(名叫阿随),和官太太因为小鸡的归属问题产生纷争,因为吃饭的问题打扰涓生的翻译和写作······失业后的家庭生活越来越艰难,可是操持这个家的是子君,她也因为生活逐渐困难、甚至连饭都吃不上而放弃了自己养的小鸡和小狗阿随。可是涓生却并不懂得体谅子君,只埋怨自己有时候菜和饭都不够吃,埋怨子君竟会为了一只小狗而失神。似乎每一件事都能够成为涓生对子君产生嫌弃的缘由,事实也正是这样,涓生只想逃离这个家庭的束缚,去到一个清净的地方,在这寒冷的冬天也没什么好地方可去,最后在一个图书馆找到了归宿,每天早出晚归,似乎是在刻意躲着子君。子君当然也发现了这点,只是在他回家的时候勉强假装着微笑、故作坚强。涓生也在犹豫着是否要将真实告诉子君,也好让双方都好过一些。终有一天,二人在“虚伪”的闲聊中,涓生说出了自己已经不爱子君的事实,预想的是迎接狂风骤雨,事实则是子君的沉默。
涓生说出了真实之后觉得自己内心的石头终于落地,也更加有希望追求自己未来的事业和前途。然而子君却被她的父亲接走了,并且是自愿的。我们不知道子君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斗争,又是怎么舍得离开这个家、离开涓生的,我们只知道她离开了,并且给涓生留下了生活资料。
涓生觉得受到了打击,想到子君又回到父权统治的权威之下,想到旁人对子君的异样眼光,觉得自己不应该说出真实,而应该奉献自己的谎言,空虚——是那样的沉重。后来涓生离开了吉兆胡同(即官太太家)去寻原先的旧识,却被告知子君已经死了,得知这一噩耗的涓生才开始了无尽的悔恨和追思······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无限的悔恨和悲哀也换不回子君的生,也回不到二人生活的从前。
我认为涓生是冷漠和自私的,当初还是少女的子君让涓生爱得死去活来,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只有等待子君的到来,在子君到来之后才如春天到来万物复苏似的,继而对子君表达自己炽烈的爱并单膝下跪求婚。婚后却又对她百般嫌弃,却又在子君的逼迫下说些爱她的谎言。颇有一种得到了就不珍惜的“渣男”的感觉,就算不是渣男也是负心汉了。在涓生眼里好像是婚后的子君变了,而他却未曾想过是什么让子君变了,只是一味地从自己的角度评判,觉得子君变了,而后他也变了,变得不爱子君了。
可是涓生又不是完全冷漠而自私的,他知道在子君离开之后替她担忧处境,又因为无尽的空虚而黯然神伤,想到子君的死就无限地懊悔和悲伤,又承认自己是爱着子君的······只是等人不在了才知道追悔未免有些迟了,除了懊悔也无法改变什么,最后只能告诉自己遗忘是最好的良药。
这二人在生活的鸡毛蒜皮之中,没有能够共同承担,没有达到良好的沟通,没有换位思考,只是固执地过着自己的生活。这是二人婚恋悲剧的主观原因。客观上,仍然是时代的桎梏,他们作为小小的个体无法抵抗这时代的洪流,从他们背弃亲友之时就注定了生活的无望,犹如大海上的孤舟,一卷浪花就将二人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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