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初向申临发出邀请,一起摧毁乌雀会,与最强大的猎人组织对抗。
“你是有计划,还是随口一说?”申临看着正在翻看他家冰箱的徐宁初,他瞅着他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盒牛奶,然后冲着他晃了晃牛奶,表示可不可以给他喝,申临缓缓点了点头。
“再说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徐宁初往牛奶盒上方插入吸管,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大口,他不经意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嗯,自然要跟你说明白些,事情总有个来龙去脉。”
徐宁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寻思着怎么把事情说得简单些,避免长篇大论。
“这么说吧,整个乌雀会的人,都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
徐宁初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就像是说自己昨天吃了面包一样随意。
“申大人不用安慰我,已经过去十年了,早就没那么难过了。”
徐宁初将喝光的牛奶盒丢进了茶几边上的垃圾桶,他仰起头看了看申临,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苦恼的乐天派。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申临面无表情地回道,实则一头雾水,心里头不太喜欢徐宁初没心没肺的模样。
“好吧,那我就简单说明一下吧。”
徐宁初说她的母亲叫林胜莺,也是一名猎人,她与徐宁初的生父坠入爱河,早早结了婚,生下了可爱的徐宁初——“可爱”二字是徐宁初本人强调的——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后来徐宁初的生父在与恶灵的战斗中意外丧生,失去爱人的林胜莺几近崩溃,要不是有徐宁初,恐怕她也会去寻死,只盼能与爱人相聚。
徐宁初原以为母亲不会再嫁,可仅仅过了两年,林胜莺嫁给了江宇辉,隔年生下了江耀恺。
徐宁初十岁那年,刚从学校放学回家,就被告知母亲被组织的人抓了起来。
徐宁初几乎耗尽全身的力气跑到乌雀会总部,那是一栋黑色的建筑,五层楼高,他在负二层的小黑屋里看到了母亲林胜莺。
林胜莺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当时已然奄奄一息,脸色苍白,气若游丝。
“宁初……”
“妈,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去叫江宇辉那个王八蛋放了你!”
“宁初,不要去,我……”
这时,七岁的江耀恺从外头走了进来,居然对着林胜莺就打了一巴掌,这小家伙力气还挺大,林胜莺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你他妈在干嘛!”
徐宁初用力推开江耀恺,江耀恺整个人撞在墙上,疼得他大叫了一声。
“我就打她!她是一个肮脏的灵人!”
“你在胡说什么!”
徐宁初欲要再教训江耀恺,不料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他扭过头去看,看到了江宇辉那张冷冰冰的脸。
“耀恺没有说错,林胜莺确实是灵人。”
“不会的……”
徐宁初看向狼狈的林胜莺,难过地落下泪,他崩溃地哭喊着,“妈,你告诉他们,你不是灵人……”
当徐宁初看清林胜莺的表情后,他就明白江宇辉和江耀恺没有说谎。
他也明白了,林胜莺真的是灵人。
“乌雀会决定三日后处死林胜莺。”
江宇辉说完话带着江耀恺走了出去,小黑屋只剩下徐宁初和林胜莺。
小黑屋顶上的那盏白织灯仿佛白茫茫的太阳,灼伤了徐宁初的眼睛,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你……你是什么时候附在我妈身上的……”
猎人具备强大的异能,他们与凡人不同,猎人诞生于北山之巅,称之为“北山人”。
北山人的存在,便是为了拔除世人体内的灵体,守护人间和平。
北山人是灵体的天敌,北山人异能护体,一般不会被灵体入侵。
“徐清逸死的时候,林胜莺最脆弱的时候。”林胜莺的声音很小。
徐清逸是徐宁初的生父。
“那时候,母亲会嫁给江宇辉也是因为你吧。”
“要不是江宇辉,林胜莺和徐宁初都会死,那时候的林胜莺服了很多药,身体机能退化得很严重,庆幸的是,遇到了一个很爱林胜莺的江宇辉……”
“江宇辉现在就要杀了你!”
林胜莺看着徐宁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关爱,但她脆弱得眼中的光随时都会消失。
“宁初,我是你的母亲,永远都是。”
林胜莺眼泪簌簌落下,她难受地呜咽着,突然有人轻轻地抱住了她,她感到很温暖。
徐宁初泪流满面地抱住林胜莺,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着,“我知道,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你永远都是我的妈妈……”
如果这世界没有林胜莺,徐宁初又怎能活到现在。
“妈,你别怕,我会救你出去,你等我。”
行刑那天,乌雀会的人将他拦在门外,任他如何绝望地乞求,都没人理他,甚至对他拳打脚踢。
最终,他没能拯救林胜莺。
徐宁初讲完了这段过往,他看向申临,他意外地发现这个男人竟怔怔地看着他,他正疑惑时,他走了过来,双手轻轻地抱住了他的头。
徐宁初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就哭了,泪水止不住地流。
原来他有点想林胜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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