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前几日刚刚毕业的我顺利从学校的二人寝搬出,住进了公司免费配备的三室一厅的六人间。
客厅宽敞,浴室足够,厨房里有家的模样,室友们也可爱爽朗,气氛温馨得像是电影《小时代》里没撕逼前的欢乐呈祥。
但是我却开始盘算着转正后的工资够不够自己租下一个让人满意的新住房。
一一昨天在微信上问我打算搬走的原因,我一时跟她解释不清,就给她发了这样一句话:“金丝雀在被豢养的鸟笼里待久了,就不适应在抬头有老鹰低头有麻雀的枝干上乘凉”。五分钟后一一也回了我一句话,她说少年,下次请不要在我面前用文艺来装逼坦荡。
猪猡时代我一直觉得自律这件事对人来说简直太重要了。
久不成眠便会让自己的生物钟变得夜不能寐;口头减肥只会让小肚子上堆积起来的五花肉在闺蜜圈里变得有口皆碑。那些说过的誓言就有如从廉价的娼妓身上慢悠悠起身的刀客,每一个字眼都是一场漫长而精确的打脸。
可是自律这件事又却是需要环境的。大多数人非鲁迅或契诃夫,在嘲笑别人跪着的同时不会清楚的意识到其实自己的腿也蹲麻了。于是在和和美美有说有笑的小环境里,追剧八卦讨论穿搭,曾经在高中课堂上度日如年的那四个小时“唰”地一下就过去了。
你当然可以选择拒绝。
前提是你能卓尔不群,在听到所谓孤僻、不合群的种种言论后依旧专注于自己内心的风流潇洒。
猪猡时代村上春树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每当我看着大海的时候,我总想找人谈谈。但当我和人交谈时,我又总想去看看大海。”
我毫不否认自己是个冷漠的人,尤其是有限的可爱面对喜欢的人或物用光之后,除了工作上的事需要对接交涉以外,我根本不想和外界的任何因素产生一丁点瓜葛——假如一个人80%的时间被陪伴和社交占满,那么我就会很好奇他会如何面对人走茶凉的那天。
我一直觉得上帝大概是比较睿智的,他在造人的时候给我们在脸上开了个口子,才方便大家用花言巧语促进交流。倘若这个口子开在每个人的心上,那么自律者一定无法安生的享受自己百般推诿才得来的自在时光。
网络时代最好的一面就是让我们可以随时随地的发表自己的所思所想,可是鱼锅一大,也没人敢说自己的这口粮就丁点儿没沾染其他人的臭狗屎或者馊菜汤。虚无欢乐主义下每个过一天算一天的小主们都很欢乐坦荡,而眉头紧锁的觉醒人被当成异类锁在13号病床上,他们或者无力挣扎,或者疲于反抗,也有那么几个走火入魔程度之深的人,或许正在思考纠结着明天行刑的那一刻天上有没有太阳。
猪猡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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