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与痴人说梦,思量海外寻龟。”
——【明】冯梦龙
陶渊明是中国历史上别具一格的田园诗人,他的名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脍炙人口。许多文人之所以向往他的境界,乃是由于他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精神家园,一个令人向往的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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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主流保持一定的疏离感,特别有助于生发出不一样的视角,产生新意。
毛泽东在中共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是一个处于边缘的、独具见地的反潮流人物。哪怕是在战火纷飞、生死悠关的年代,他依然可以跳脱出当时的险境,吟诗作赋,读书观史,不让自己仅仅局限于当下紧迫的具体事务之中。这几乎成为贯穿其一生的特点。
爱因斯坦在当时的科学界也绝对是非主流,他以一个专利局小职员的独特视角,审视、思考科学界的重大问题,正是由于它与主流学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才会产生超越主流的思想创新,提出了著名的相对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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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具有突出贡献的天才,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表现的与众不同,甚至与普通人,与当时的环境格格不入,被视为怪人。
疏离感犹如国画中的留白,音律中的休止符,政治家不得意时的“下野”。邓小平,戴高乐,丘吉尔,毛泽东,包括蒋中正都曾有过得而复失的下野经历。即便如封建时代的帝王,虽然不存在下野一说,但也时不时要走出皇宫去巡视,微服私访,跳脱出皇宫官僚和正规渠道,去获取一些独特视角下的资讯民情。
苏轼有诗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与主流、主业、君王、正统保持一定的疏离感,自觉主动地甘当边缘人,特别有助于发掘新机会,产生新思维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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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布斯如果不曾被放逐,没有印度禅师的度化和启发,作为一个企业家,如果没有除了赚钱之外对音乐、禅修的特别喜好,他是不可能发明出iPhone、iPad等革命性产品的。
苏轼作为一个政治家,谈不上什么成功或有多少成就,但正是官场的失意与多次被发配的颠沛流离,才成就了一代文豪苏东坡。
王阳明如果不是被奸臣陷害发配到贵州的少数民族山区,就没有后来的龙场悟道,也很难有后来的文治武功。一方面是苦难的磨练带来的心性提升,更主要的是独特的经历,带来全新的视角和体验。
司马迁《报任安书》中说:“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
苦难固然是他们探索真理、抒发情感的动力源泉,但是更重要的是,疏离于主流意识之外的洞见,成就了他们独特的人生体验与价值发现。
因此,不需要跟风,更没必要去卷。要开辟一个专属于自己的特别时间特别空间或隐秘的精神家园,跳脱出主流生活的那个圈子,接触一些离开手机与大众流行媒体的新世界,去发掘一种全新的超然体验,我们将会获得一个全然不同的新视角,完全不一样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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