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有曲有直,但木性主升发,木直时气升,木曲时气不能升,气郁滞不升,升与不升之间便产生了酸味;火质炎上,火性也炎上,上炎产生苦味;金质有顺从有革新,但金性主敛降,金顺从时气降,金革新时气不能降,郁滞而不能降,在降与不降之间便产生了辛味;水质润下,水性也润下,下润便产生了咸味;土质决定耕种和收获,作物产生甘味。
木曰曲直,意思是说,可以用曲直来描述木的外相,同理,火的相是向上燃烧,金的相是顺从和改变,水的相是向下渗透。原文描述木火金水的质相都用“曰”,而说到“土”时,没有质和相的区分,言“土爰稼穑”,不少人都将“爰”等同于“曰”,释曰为“为”,不免过于简单,而原文连用四个曰,最后改成爰,肯定不是随已而为的,爰有两个含义,一是于是,而是改易,更换,其共同点是从一种状态过渡到另一种状态,前面用”曰“,曰的前后是同一个事物,而土和稼穑不是同一个事物,而是一种关联关系,好土地更适合耕种,更能取得好收成,劣质土地可能不适合耕种,即使耕种了,也没有好收成。所以说,土质决定耕种和收获。
因此,一气周流,坎水(肾水)和离火(心火)交媾,青龙(肝木)和白虎(肺金)回环,水火既济,则心火下炎而不苦,肾水润上而不咸,左升右旋,则肝木左升而不酸,肺金从降而不辛。
肺金和肝木是肾水和心火升降的通道,若肝木之气舒畅上升,则肾水随肝木之气而左升,金气顺从肃降,则心火随肺金之气而右降;若若肝木之气曲折而不条达,则肾水不能润上而渗下,若金气改变而不顺从,则造成心火上炎。
水火交济,金木升降的总调度,都在于土。中土之气,是水火金木的中气,中气左旋则化肝木个心火,中气右转则化肺金和肾水,脾土实际上就是肝心肺肾四象的父母。
土味甘,所谓甘,就是不苦、不咸、不酸、不辛。若己土(脾土)不升,则肾水不能润上,肝木不能左升,故而肾水肝木下陷而产生酸和咸;若戊土(胃土)不降,则心火不能炎下,肺金不能从降,造成心火上炎,肺金上逆,从而产生苦和辛。因此,土气主导五味,四象的酸苦辛咸,都是土气郁滞的产物。
总之,肝肾心肺四象之内都含有土气,土气郁滞则传道到四脏而产生酸苦辛咸,要调和五脏的根本,关键在中宫脾土。
从黄元御的论述可以发现,如果五脏的本味显现,乃是相应内脏之气运行反常的表现,是疾病的征兆,而本质则是土气枢转功能失常。这与脉诊中的真脏脉应该是一个道理。
金木水火土五行可以分成三种情况,金木是一类,水火是一类,土单独成一类。
金木皆有两种相反的属性,肺金宜从,以降为顺,但肺金又易革,革则不降,为逆。肝木宜直,以升为顺,但肝木易曲,曲则郁,为逆。所以肺和肝容易生病,肝郁肺逆。金以降为顺,木以升为顺,金木顺,则辛酸不现。
金木分别处于升降过程中的中间环节,可升可降,应该顺气发展,所以以顺其本性为顺。水火只有一种属性。肾水下润,心火炎上,水火两极,宜逆其本性,故若本性显则为病,物极必反,才能形成一个闭环,只有心火下炎,肾水上润,水火既济,则无苦咸,是为体键。
肺气降,则心火随之降;肝气升,则肾水随之升。肺逆则心火上炎,肝郁则肾水下润,皆病。肺肝易病,病浅,心肾不易病,病重。
土输四象,为四象之母,土气旺盛,气机舒畅,则木升金降,水火交济,一气周流不息,生命不止,否则,土气郁滞,则四象都会不同程度受到影响而致病,表现为五脏本味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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