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整个牙签剔呀剔,呲牙咧嘴的。
虫闭着嘴,舔呀舔,牙齿夹根粗纤维就是吸嘬不出来,舌头都疼。
娘看左看右,一脸洋洋得意在屋里甩胳膊,没吃有没吃的好处。
“这酸菜啊,下回得片薄了再切丝剁碎”,米虫咂咂嘴,尤有香味唇齿间,“不然,总夹牙”。
“不在那,已经剁的稀碎的很”,爹放下牙签吸撮一口,“是菜就会夹牙”。
“莴苣咋不夹牙?芋头咋不夹牙?”娘不认同爹的言语,“老姜成天买芹菜吃,人家可都没牙了,还是你不会收拾菜”。
“啊~,我直做一辈子饭了”,爹不干了,“我不会收拾菜?你会”。
“谦虚谦虚”,米虫赶紧给爹顺毛驴,不忘冲娘炸毛,“谁敢说你不会,谁说哩?谁说哩?”
“做得好,做得老是好”,娘反话正着说,“也不知谁成天一吃饭就剔牙”。
“挑事不是?”米虫叉腰了,“水煎包那萝卜馅儿,谁焯的水?萝卜尾巴都舍不得浪费”。
“那是削皮掉里的”,娘讪讪地,“再说那不是一长根嘛,一眼都瞅见了,又夹不到牙里”。
“那得是我”,米虫气势汹汹,“咬一口撸出来不夹牙,我就问你,你咋包进去的?”
娘气哼哼甩脸。
莫笑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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