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作家Paul Fussell有一本书叫Class(格调)。书中讲述着美国社会各个阶层的“格调”差异,从住房的选择,到语言的使用,再到家居的摆放,无一例外地都透露出使用人的格调(也就是阶级差距)。看这样一本书,除了其中专属于美国的地名不甚了解之外,并没有很多晦涩难懂的地方。同样的事情,其实也在中国发生,只不过,我们似乎倾向于避开这样的词汇。
如果这本书名让我翻译,我大概会翻译成“逼格”,这或许是一个能够友善表达不同阶级差距的一个友善的词汇吧。
罗伯特.帕特南 还有一本书叫Our kids: The American Dream in Crisis (我们的孩子)书中讨论的内容是关于现代的美国社会出身底层的孩子想要实现阶层逆袭的难度相对于上个世纪已经增加了很多。差距是多方面的,从出生时能够接触到的词汇量(来源于父母日常交流)到参加的活动,在教育投入的额度等等。中国,也有类似的情况,双一流大学的寒门学子越来越成为少数,也会近似于自嘲的称呼自己为“小镇做题家”——除了高考成绩之外,在人际交往,眼界等等方面与自己出身优越的同学相距甚远。
一定程度上将《我们的孩子》中讨论不同阶级的孩子接受到的教育的差异也可以视为是《格调》的番外篇。
而阿比吉特.班纳吉埃斯特.迪弗洛的《贫穷的本质》一书中,就讲述了底层阶级实现翻盘的困难,贫穷是一个陷阱,或者说,贫穷限制了人们能够摆脱贫穷的能力,从思维到习惯。
不同阶级的逼格,也会体现在思维,教育。而这些,对于上层阶级的人们像是一包包保护锁,哪怕一时失意,自身携带的高逼格也会很快帮助他们回到自己的原来所在的阶级。而对于底层的人们是一道累赘,哪怕逆袭,自身也会携带着根深蒂固的底层习惯,哪怕是面相,身高。
而围绕着逼格,人们展开了激烈的竞争。高一阶级的人群总是试图与下一阶级保持距离,而下一阶级总是群追不舍,希望上升一个阶层。下一阶层的人们会不遗余力的为自己的孩子报各种各样的兴趣班,将所有精力投入到教育,以此来拉低自己的孩子和上一阶级的差距。而上一阶级也会有自己的培养之路,例如,贵族学校。或者直接继承上一辈的财产,与世无争。
我们看到,没有兴趣爱好的孩子们羡慕有兴趣爱好的孩子,学历比较低的孩子羡慕学历高的孩子,学历高又羡慕海外学习经验,这是个人能力的差距。同样是房产,北上广深一线城市要比十八线小城市的价值高很多。哪怕是一线城市内部,也会有几环之内的鄙视链。
也许所谓的鄙视链,其实是阶级分化的一道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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