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愿回忆的往事

作者: 玫瑰枝子葡萄 | 来源:发表于2020-04-17 20:45 被阅读0次

    这件事,使我最不愿回忆的往事,也是我心中对村干部最痛恨的其中一件事。

    那年我上三年级,学校正组织学生们集中到村加工厂的场地上开忆苦恩甜会议。那天我莫名的感到浑身无力,四肢酸软,说不上的难受。

    台上是离我们十里地的外村支书,在哭诉着万恶的旧社会,地主怎么剥削压迫他们全家的情况,他有六十多岁的年纪,那时我小,只觉得他很老的样子,他哭的气喘。

    台下是我们师生的哭声,我也是满脸泪水,正在抽噎着时,忽然看到前面的同学都骚动起来,将脸转向一边,我不觉也随着看去。

    不看则罢,也就是这么的一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母亲和二姐左右架着哥哥往卫生室走去,卫生室是在村加工厂的院子里,而忆苦思甜的讲台,就设置在卫生室的稍偏一点的前面。

    看着哥哥双脚拉在后面,身子前倾着,头悬歪在一边,此时,我才觉得先前的不舒服,是要出事了,这也许就是血缘相连的征兆吧。

    身体的不适己经消去,代之而来的是提心吊胆的不安,由于没有散会,我也没敢离开,一直坚持到散会放学到家,也没见到母亲和哥哥们。

    只到晚上母亲回来,才知道是哥哥趁开会和别的同学开小差,到山里弯去摸螃蟹、得鱼玩了。

    哥哥水里功夫挺好的,不一会儿便摸到了一只老憋(海里的叫乌龟),比他大的同学叫给他,哥哥不给,他就去打哥哥。

    由于人家年龄大,个子也大,哥哥打不过人家,那孩子又是他家领养的,从小娇生惯养,撸的很,他又是照住哥哥的头打的。

    经检查,哥哥是脑震荡,眼底出血,若不好好治,会落下后遗证,那便是个傻子,小医院又治不了,只有到洛阳的大医院去看,人家又不给钱,我们姊妹多,也很穷,只有借钱给哥哥看病。

    住不起院,二姐只有带着哥哥住在八百抅担括不住的一家子哥哥家,给哥哥看病。那时二姐一天只吃一顿饭,省下钱给哥哥买药,让哥哥一日三餐吃好。

    由此二姐都晕倒好几次,稍轻点,二姐带哥哥回来,等药吃完,再去复查买药。一方面还得打官司。

    那时我们家的日子挺难过的,只记得我们总是赤脚上学,衣服是补了又补,老饿肚子,冬天五个人盖一床被子,根本都盖不住,妹妹是钻在母亲的棉裤里睡的。

    可恶的村干部,又不按公判理,转到公社,人家拉关系,给村干部上货,村干部又去公社打鱼关系,判我家无理,拒不赔钱。

    二姐不服,又闹到区里。二姐虽没有上过学,不识字,但二姐却象《刘三姐》一样,天不怕,地不怕,说话又特别扣理,又加上到区里,区干部都是村干部不认识的,人家一听二姐从头讲一遍,很是气愤,便写了传票,让那孩子的家长去了。

    区干部把他家长训斥的是呜呼大叫的哭,官司打赢后,区干部让二姐先走,是怕半路下家报复,然后才让那家回去。

    那次公社干部,村干部都受到了处分,二姐也出了名,以后给二姐打官司吵架,拍桌子的公社干部,见到二姐都是满面带笑,说话客客气气的。

    村干部也给二姐吵了好几架,那时二姐寻他们,他们都没有一句好话,副支书提住二姐的名字说:你XX要能打赢官司,我头朝下走……

    村支书说:你讹人也不是这样讹哩,你兄弟唱白羚羊角,(研水喝,治眼底出血),我看我也能喝,好好的人都管喝。

    那时二姐说:那不中换给你吧?也真叫二姐说了。几个月后,二姐在村卫生室见到村支书,问他咋了,他说他眼底出血,大夫说叫喝白羚羊角哩……二姐说,真不防你也会喝白羚羊角,支书的脸,一赤一红的。

    哥哥脑子终久还是有点儿迟钝,以前哥哥学习,总是考第一,自打这以后,学习就老跟不上了,留级给我一班,却老考试考的离我老远,我前几名,他下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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