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在礼花的急弦间一晃而过
作为坠落的火它翩翩然保持风度
做出一个优雅缓慢的弧型
像要参加一场未被邀请的婚礼
同空气摩擦从而耗损自己
与上升的光束不同
在飞的轻盈中混杂一个湿淋淋的语气
猫趴在窗框边舔着碎玻璃
忽然间要把它吞下去、不吐皮
时间就碎裂在胃里
划出无数条色彩斑斓的小痕迹
纪念它因噎废食的陋习
碾碎挂在齿缝间的歇后语——
为了揭开鱼骨里的谜
它躲在河水的浸泡中观看每一棵树怎样避雨
它们弯着腰承受各种姿态和造型
默默维持着关系，懂得：
怎样在水压里各自保持干燥的身躯
并将灰色写在表皮
在水里看陌生人的眼睛
它沉浸在无垠的细碎中
聆听零点的钟敲醒冬天的风
寒冷是冬天的背景或隐形道具，
潜在夜里捉摸词语里的引申义、
悄悄收集着火花后的白色废气
人们知道冬天的冷但试图用暖气把它忘干净
在冷的形状中辨认出一个自己，
一只猫从远处靠近
湿淋淋的
脚底粘满碎玻璃却在努力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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