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在窗外

作者: 无有用 | 来源:发表于2024-02-12 12:03 被阅读0次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伯乐主题写作【品】之回望。

季节走马灯似的变换了一轮,经过春的粉墨登场,夏的高歌猛进,秋的缤纷凋零,冷不丁凛冽冷清的冬实实在在立在了面前。加上一场大雪一夜之间让大地白了头,世界仿佛童话般简洁明了。

(一)

腊月二十二日晚,小年边上,凡平恢复了“单身”。出于一些原因,他得等到腊月二十九才能走。这期间不用上班,也可以没有任何应酬——他已经暗下决心不受任何干扰享受久违了的喧闹过后的独处时光。

六点整,他下班时雪已经停了。地上积雪颇厚,他还是把车开了回来。老婆带大小三个孩子上午走时跟他发信息打了个招呼,原本也是商量好的事,他让她们注意安全,到老丈人家后报个平安。她们早到了,可是自己打开家门时仍不免向里张望,依然满脸温暖,甚至还喊了一声孩她妈的名。直到在屋里逡巡了一遍,才确信家里只剩下自个儿。一脸的温暖无处安放沙子般滑落下去,他把自己丢到沙发上的瞬间,有种如逢大赦的轻松,同时,空荡荡的失落感又从眼睛一直跌到心头。

平时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匹马,被家和工作争相拉扯,驮着日子在固定的轨道上奔驰,日子不停地向前移动,可是生活仿佛在克隆重复。但无论是上班还是回家,甭管是高兴还是烦恼,快乐或是忧伤,情绪它总有个着落。今儿个忽然被松开了缰绳,一时间竟然轻松清静得无所适从。

他的视线飘向落地窗外,夜幕已悄无声息地降临,暗蓝的背景下灯火璨灿。入眼却格外冷艳凄美,恍若仙境,不似人间。

记忆一阵阵往回倒退,令他产生归来仍是少年的错觉。十三岁时他便随父亲出海捕鱼,惯经波高浪急,颠簸不堪。也正因如此,每次出海归来,一脚踏上陆地,顿觉安稳踏实,全身松驰。只是心里虽然踏实,神情却仍然恍惚。卸完捕获,坐在码头上,看山山晃,看水水摇,看天天转,仿佛整个人一分为二,一部分平安着陆,另一部分仍在大海上漂泊。

待到二十岁,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得到了一艘远洋货轮轮机部的一个岗位。他是南方人,工作在北方。实际上北方也只能算是个起点——母港,大多数时候是在海上。他开始了背井离乡、常年漂泊之旅。旅途中每泊一地,他都喜欢在码头上坐上一会,感受精神从恍惚中慢慢过渡到囫囵个,像是万物复苏春驾到,又似经历一次涤除尘埃的涅槃重生,然后再慢吞吞地就近领略一下异域风情。

他从记忆中找到了熟悉的感觉,过去是复苏与重生,这回更像是解脱。称之为解脱也许不一定贴切,但没有比这个词更能生动地形容感受了。虽然明知是暂时的,仍然心生欢愉。他仿佛又一次看到那艘一同回归母港的轮船,它卸下了人与货,升高了不少,显得雄伟壮大了很多,在波浪有节奏的拍打下,轻悠悠地摇摆。

他甚至想起敦煌鸣沙山上的那只骆驼,那个炎炎夏日他骑着它去往月牙湾的那一小段路程,他想他和它的心灵是相通的,都一样不堪忍受又必须得忍受。终于到达目的地,他从它身上下来站在它侧边轻轻拍打它以示感谢,它居高临下扫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分明有解脱者对世人的怜悯。他又何尝不是以解脱者的姿态在怜悯它,现在无非又是处在一趟行程的结束与另一趟行程的开始之间罢了。

一旦卸下各种负担和形形色色的角色,短暂的惊喜与满足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空虚。它像雨像雾又像风,从四面八方团团围上来,又像是从心底里涌出来的滚滚云烟由里向外淹过去。得做点什么——这种想法的出现如同海面上盘旋飞舞的海鸥惦记着水中的鱼儿一般油然而生,不可抑制。看似凭空出现,实则有深层次的根由。它会在接下来的或长或短的“空窗期”愈演愈烈,成为必须解决的问题。有人说,人总是要找点事做,对他何尝不是如此。

(二)

腊月二十二,雪又开始下。多亏以往日子的惯性还在,白天表面上与头一天差别不大。他仍然闲不下来,开始做家务,这是眼下最直观的活计。从厨房里开始,然后餐厅、客厅、书房,再卧室、卫生间、杂物间,最后阳台,他在心里打好了谱。二十七岁那年,他结了婚。女方是朋友的妹妹,他们把家安在了女方所在的中部某城市。那会他手头不差钱,全款购置的新房,一百五十多平方米。好是好,就是卫生难得搞。他刚把地面全部拖了一遍,顺便看看每个房间哪些地方需要拾掇,估算下各自的工作量,类似于出海标航道,画重点,再准备收拾厨房时,就觉得劲头不足。

他喝口水,点上根烟,坐在厨房外的小阳台上歇歇脚。这会他想起老婆的哥哥,他的朋友兼舅哥。那家伙是从来不做家务事,在家里向来一身阳春白雪,浑然不沾柴米油盐。他不明白他何以心安理得,是以他认真观察过嫂夫人。嫂夫人精廋,特能吃不长肉。说话像打枪子,一发一发直溜溜的,连眼神也不带拐弯,一是一二是二都在眼睛里写得分明。做起事来更像是一阵龙卷风,经过之处利利索索,干干净净。

逢年过节包饺子,三五个人包,她一个人擀皮,也不在话下。见识过的无不佩服,佩服归佩服,享她福的人早习以为常,熟视无睹。无论是在她自己家里,还是在婆家,她大包大揽地干活倒没什么,没大包大揽必定会被呼来唤去。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她似乎不仅习惯了自己的角色还很享受。她在忙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是不容置疑的,大伙也得听她分派。她说今天晚餐饺子一人只有一碗,那就只有一碗,没吃饱的也闷在心里,毕竟是坐享其成。

把厨房、餐厅收拾完毕,末尾顺手煮了饭,饭上蒸了鸡蛋。忙完饭熟了,就着蒸蛋与咸菜,一边吃一边检视成果,倒也颇为自得。厨房里焕然一新,门窗、案板、燃气灶都恢复了本来面目,闪闪发光。抽油烟机也做了简单的清洗,却是最耗时耗力。餐厅擦洗一新,没费多大劲。但在清理鞋柜时顺手洗了几双鞋子,清理酒柜时搬了梯子,顺手把梯子修理了一番。

中午稍事休息,又接着整理完客厅、书房,颇费功夫。一天下来,也算忙碌而充实,勤奋并快乐。但异样一直在暗地里生发,内心里时不时冒出来一些担忧,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这是一种对即将到来的某种境况十分灵验的预感,但又觉得情况不至于太糟糕,也没太在意。

他又坐下来休息,忽然间就乐了。他想起件有趣的事,只要他在家,他老婆基本上就闲着,他们与舅哥夫妻俩正好相反。她大学文化,而他只读了初中。她城市里出生长大,他来自农村。她有正式单位,他回来后一直是个临时工。婚后第一年,大宝出生。第三年二宝出生时,他不得不辞去货轮上的工作,这一回来就是十年,前年又有了三宝。在家里,他早习惯了抢着把所有的事办妥。这么一想,发现自己与那位嫂夫人并无二致,不由得他不发笑。

姻缘自有注定,一般情况下,萝卜不与萝卜配,白菜不与白菜配,得错开了来,互补着来,每个家庭都得有个人扛大旗,在他自个儿结了婚成了家,特别是有了孩子后,似乎了悟了这点。这会儿没得事,他顺利地又深入了一层。他意识到他与嫂夫人的“能干”与年少时的吃苦经历密不可分,那是因为打小以来就习惯性地把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位置。现在看来,这是种心理负担。比如,带孩子、做家务也不是不可以请保姆、家政,但他总认为自己能够办到的事情请人做就不妥,像是对不起谁似的。他觉得自己是该改一改,放下一些负担,适当偷点懒,多享受一下生活。

夕阳西下,原计划晚饭弄几个菜,喝点酒暖暖身子,“单身”也要单得有滋有味。还心想着男人会做饭好啊,一个人在家不至于在吃上面委屈了自己。想法很饱满,到了时间,看着空荡荡的餐厅、厨房乃至整个百来平的房屋,心里就犯嘀咕,一个人有必要正儿八经做饭?炒几个菜?根本没必要啊。这些念头产生了足够的阻力,结果是利用中午的剩饭炒了个蛋炒饭草草地了事。吃蛋炒饭的时候,总算明白了是少了压力。在没有什么压力的情况下,另一个力——动力自动地衰减。惯常的事都可以不做了,每天推动自己前进的那股习以为常的动力成了泄气的皮球。以至于到了夜晚,行动的力量基本上归于零,真可谓一泄千里。

他坐到书房抽烟喝茶,一动都懒得动,一边享受一边又似乎难受似的。精力旺盛得很,又什么都不想干。平时总有许多人和事像一根根弦一样紧绷住大脑的思维,思维都不够用,那有心思想些其他的。即使偶有放松的时候思考一下,大多数的弦仍然是绷着的,没办法深思熟虑。这会儿一根根全松了,思维不受控制地扩散开去,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

如是枯坐良久之后,觉得还是得干点什么。干点什么呢?一时半会没想好,就起身继续做清理衣物的家务事,没干一会就不想干了。又想起来看看书,抽了一本翻上几页就看不下去,又换了一本,一连换了四五本,终究放下了看书的念头。从前在海上看书很带劲,看了不少书,消磨了不少时光。这习惯一直持续了下来,一天不读书看报就难受。现在有了大把的时间,偏偏就看不进去。

书没看进去,他倒是又看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心理负担——文化程度低导致的某种程度上的自卑。原来自己一直有意无意在努力向文化示好与靠近,还自修了个函授本科。现在看来,这种意识还不够大胆,流于了形式。虽然有了不少的进步,但由于卑微的心理作祟,所谓的进步不过是沦为谈资的一部分,看书不过是为了谈吐不凡自抬身价罢了。现在他觉得没有必要努力去与“有文化”的人平齐了,换句话说,读书是有益的事更是自个儿的事。

折腾了一会,仍然睡不着。忽然间就想起来玩游戏,因为原来工作的原因,他不怎么接触游戏。着陆后这些年,才偶尔在手机上玩会棋牌类的小游戏,也不怎么上瘾。他在电脑上下载了斗地主,一边斗一边寻思着做点什么正经事好。结果一直玩一直想,一直从上半夜想到了下半夜,从深夜想到了黎明。

临睡前,他仍在责怪自己,同时又觉得很奇怪。按理说,没有了任何羁绊,获得了足够自由,当是人生幸事,这不是多少人一直期待而苦于不得的生活吗?又且古人云,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生好时节。真来了咋就没那么好呢?何况孩童的时候,一个人不也可以玩得不亦乐乎?现在咋就不行了呢。原以为可以大干一场,把平时没空干的事充分体验一把,读书写字,唱歌练功,养花种草,可干的多了去了,就是没料到这么快就泄了气。

(三)

腊月二十三,早晨从下午开始。他睡倒是睡得心满意足,只是一醒来就犯愁,根本不想做事了,那起来干什么呢,多希望能一直睡下去。奈何肚子饿了,于是起来弄吃的。这回煮的面条,拉开厨柜,发现她们走之前为他储备了各色面条,有灰白色的荞麦挂面,墨绿色的菠菜挂面,淡红色的西红杮挂面,紫色的紫薯挂面,白色的土豆挂面等等。他一样一样拿起来瞅,它们像各有特色的花,都很诱人,愣是让他挑花了眼,不晓得吃哪个好。

他有些恼火,她们这是觉得他合该吃面条吗,一个人的生活就该是一碗清汤面?他自己和自己赌气,犹豫不决中,想到了很久以前,久到恍若隔世一般的儿时时光。那时候,对于地道的南方人而言,吃面条意味着过节,跟吃肉差不多,实实在在的打牙祭,饱口福。

那时家里隔几年做一回挂面,豆腐倒是年年打。打豆腐的全套流程还能记得,做挂面只记得晾面。一根根长长的面条一顺溜一层层挂起来,像一排排孩子们弯下腰低着头整齐流出来的鼻涕部队。那时候的挂面原料地道,做出来的面条吃起来也特别香,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肠胃还很单纯。别小看单纯,单纯并非不挑剔,相反,只要有可能,专挑好吃好喝的。面条里打几个鸡蛋,放几片青菜,每回都能连汤带面吃上几大碗。那时候家里人多,一下一大锅,还是不够吃。最后连锅底的面汤糊,锅边上起的面皮也没放过,真正的一锅端掉了。

寻思半晌,他选了紫薯面。原本觉得面条就该是白色的,若搁从前,会挑土豆面,就是觉得白色的才是面条的真实面目。但此一时彼一时,此时一个人无聊得很,紫色的最显眼,像一道艳丽的光,覆盖了孤独与寂寞。顺手打了两个鸡蛋,又麻利地切了根火腿肠扔进去,加些调料,起锅有两小碗,几分钟吃了个干净。应了那句老话,肚子饿了吃嘛嘛香。他吃完又突然间想起是头回吃紫色的面条,该不会吃出什么问题吧?万一是上的色呢。还好肚子没啥异样,便心想这肠胃久经阵仗,可谓千锤百炼,应该是早已无所畏惧了吧。

从做到吃完耗时十分钟左右,相当省时省力。他寻思着面条果然是“单身”保命神器,怪不得有一种面叫方便面。而现在时间充足,气力充沛,省出来的时力倒成了累赘。需要方便的时候方便常常珊珊来迟,不需要方便的时候方便就在眼前。睡足吃饱,不知道做点什么好。老天爷也似在帮忙,又似在帮倒忙,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断了他出门的念头,也遂了他想要与世隔绝的心愿。今天是北方小年,明天就是南方小年了,热热闹闹的年关,更衬托出他的冷冷清清,他忽然搞不清是该庆幸还是苦恼,只觉得整个人空荡荡的。

打了一通电话,先是陪父母亲唠嗑了许久,他们也知道他三孩才一岁多点,今年不回去过年,所以在电话里也不提这茬。天下父母总是善解孩子们的心意,他内心更是愧疚,有了老三后,陪伴关心父母明显少了。然后又例行给老婆孩子们打,顺便问候了岳父岳母、舅哥一家子。电话里大家都兴高采烈,嘘寒问暖,透着亲热与喜庆。电话打完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放下电话,他顿觉怅然若失。

虽然心里有个声音不断督促他找事做,他仍一直在磨蹭。出神中,想起上初中时的一段经历。班上有个女生,是校长的女儿,生得小巧玲珑,细皮嫩肉,有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温柔大方的性子。衣着光鲜亮丽,面容如花似玉,一颦一笑,有倾倒众生的魅力。整个初中时期,她是整所学校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她担岗学习委员,有她在,班委其他的成员连同班长都黯然失色。男生都喜欢她,但直到毕业也从未有一个敢表白,他们把情书锁在自己的箱子里。毕业的时候,有个男生箱子里的情书被曝光,直有一百多封。

而他不在此之列,因为校长是他舅,这个女生是他表妹,两人同年,他大月份。两家距离不过百十来步,她打小就是他的跟屁虫。刚上初中那会,他还没觉得她与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照常由她挽着,任她撒娇,对周围艳羡的目光不以为意。后来,经不起众口铄金,他才认真打量她,发现她真的长大了,确实很美。他不清楚什么时候对她动了心,只知道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护花使者。

虽然动了心,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件错事,只能不了了之。只是初中后来的日子很是不好过,天天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她还是一如既往粘他,他回避不了,就半认真半威胁她,说她这样子下去将来没人娶只能嫁给表哥,她说嫁就嫁。他拿她没办法,内心里更憋得难受。好在初中毕业后他随父亲做了渔民,她上了师范,再之后,各奔东西,那层窗户纸始终没捅破。

回过头来看,他才惊觉这件事情对他影响不小,他在情感方面同样存在着心理负担——总担心自己会犯错。以至于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在与异性交往时小心翼翼。他的情感是隐性的,压抑的,不仅仅是心理上,身理上也是。他脑海里闪过一路走来遇见的心仪的女子,她们各有各的好,有端庄娴淑一副可人模样的,有火爆身材健美型的,有生得俊俏性子野花木兰样的,他喜欢过,却不曾表白过,最后也只能错过。直到结了婚,才渐渐地抹平。他下意识地嗑了嗑嘴巴,老婆买的面条味道真不错。

短短两天来,他发现了自己不少缺陷,它们的根在时光深处。他没有因此而沮丧,反而越想越兴奋。他去到镜子面前,仔细端详自己,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他不再担心接下来的独处时间要做什么了,他甚至考虑好了接下来过年的安排,距离不是问题,孩子小也不是借口,过年了,得抽时间回去与父母团聚,那里有更深层次的根由。经历确实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他发现镜子里的中年男人越来越简洁明了,如同窗外被皑皑白雪覆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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