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照例每年夏天有一批中国留学生学成回国。这船上也有十来个人。大多数是职业尚无着落的青年,赶在暑假初回中国,可以从容找事。那些不愁没事的学生,要到秋凉才慢慢地肯动身回国。船上这几位,有在法国留学的,有在英国、德国、比国等读书,到巴黎去增长夜生活经验,因此也坐法国船的。他们天涯相遇,一见如故,谈起外患内乱的祖国,都恨不得立刻就回去为它服务。船走得这样慢,大家一片乡心,正愁无处寄托,不知哪里忽来了两副麻将牌。麻将当然是国技,又听说在美国风行;打牌不但有故乡风味,并且适合世界潮流。妙得很,人数可凑成两桌而有余,所以除掉吃饭睡觉以外,他们成天赌钱消遣。早餐刚过,下面餐室里已忙着打第一圈牌,甲板上只看得见两个中国女人,一个算不得人的小孩子——至少船公司没当他是人,没要他父母为他补买船票。
仿写练习
照例每年春节过后有一批农民工进城打工。这车上也有二十来个人。基本上是家境贫寒的青年,赶在过完年出门,可以从容找活。那些家境稍好点儿的青年,要到过了正月才慢慢地肯动身出门。车上这几个,有在上了高中的,有在技校、中专、职高等毕业,到城里去体验实习的,因此也上这外出务工的车。他们相见恨晚,彼此交心,憧憬未来的工作,都巴不得马上就到目的地。车走得这样平稳,大家百般无聊,正叹如何打发,不知哪个拿出了扑克牌。扑克牌当然是吸睛,又听说城里也盛行;打牌不但解了无聊,并且能练一练牌技。妙得很,人数可凑成两个斗地主而有余,所以除了服务区上厕所以外,他们一直打牌消遣。刚吃完方便面,车厢里已忙着开始发牌,靠窗座位只见两个女孩子,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甚至她独自哼着儿歌,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