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19日,我和家人经过商洛市区的时候,自东向西沿着商柞公路,寻访杨峪河镇东侧的“巴人洞”。这里的悬崖峭壁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山洞”,当地人认为这些“山洞”是古代巴人生活居住的场所——
我操作自己的大疆精灵3无人机,对这些所谓的“巴人洞”进行航拍。布满山洞的老虎崖,缓缓流动的南秦河,车流不息的商柞公路,以及不远处的商洛市区,均尽收眼底。远离城市的雾霾,秦岭深处的蓝天,令人心胸开阔!
在商洛境内的崖壁上,经常可以看到类似的“山洞”,商州、洛南、镇安、柞水、丹凤、商南、山阳等地均有分布。2004年5月14日,商洛市考古队队长王昌富在《中国文物报》发表文章,揭开了商洛境内3000多座“山洞”的神秘面纱:这些所谓的“巴人洞”,实际为东汉时期流行于我国山区的一种特殊墓葬形式,被称为“崖墓”。
2013年5月,“商洛崖墓群”被国务院列为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成为我到达的第698处“国保”单位。但是,当看到矗立在河水对面的“国保”单位碑时,我真的恨死当地的文物保护部门了:把“国保”碑安放在如此险要的位置,我怎么和它合影呢?
放眼望去,崖墓如蜂窝一般,大约有好几十座,高度约在50米左右,排列整齐,错落有致。这里临近市区,为了吸引游客,曾经在此修建了栈道和桥梁。可惜门可罗雀,旅游设施逐渐被荒草淹没,唯一的一座通往对岸的桥梁,还被大水冲毁了。
这些崖墓虽然数量众多,但是布局却有条不紊。不同的墓室按照横向排列,从下往上约有六层,墓与墓之间,上下间距,横向距离,总能掌握得恰到好处。有的上下位置相对,崖层厚度仅20公分,却丝毫没有被打穿。
虽然这些崖墓的外观其貌不扬,但是内部的结构却相当复杂。卧房、厅房、厨房、贮藏室分工明确,水池、水井、厕所、灶台、壁龛等辅助设施应有尽有,与现代人居住的单元房有很多相似之处。
在当地的考古队已发现的崖墓中,绝大多数的墓室早已空空荡荡,自身没有任何纪年文字或者特征鲜明的出土文物。但是,在商南的富水镇发现了“元凤元年”、“建武中元二年”、“永平元年”、“永元十五年中□”等四座有模印纪年砖的崖洞砖室墓。这四座墓的年代最早为西汉晚期,最晚的已经接近东汉中晚期,据此推测商洛崖墓群大概也修建于这一段时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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