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我出来以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语音播放,而我还沉浸在刚才关于那门的问题之中,只听到他说:“你快说话吧!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我迅速地把手抽了回来,“我的声音,是啊,我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婚主,我有温情而生动地声音,我应该在哪里,我应该在做什么……”
我心里突突翻炒着这些问题,自始至终,我没有与他说一句话,我扭头胡乱地奔跑起来,我重新陷入了悲痛之中,对,我在远离,远离那个曾经的我,我买了一张有去无回、越远越好的火车票,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我在脑子里回放了这一切的前前后后,我深谙自己的一路途径。天渐渐地披上呢子大衣,我很害怕,也正因为做什么都用不着,我也暗自庆幸。
哦!下雨了,原来在这个不花钱的地方也会下雨,让我借着这微微弱、摇摇坠的黄昏的余光,来好好看看这个地方。人有时还真是欠打欠鞭抽,有光有亮时就喜欢玩忽视,无光无亮还有障碍时才想起来关注,可能是为了显得更奋力更执念吧!话说,这样的时候会很美。当然,暗无天日,看不清脸上的斑斑点点和袖子衣领的灰尘菜渣,会误以为美不胜收。
这里有水果路灯,每个果树都一样,结的果子却不同,苹果、桃儿、石榴、柿子、里子、梨……而且每棵树上只结一个亮亮的果子,还都是将熟未熟的状态,果子一侧的叶子下还可以避雨,于是,我欢欣鼓舞地躲在一颗山楂灯下,看行走的人群,听自行车不矜持的铃声,还有男男女女的悄悄话。我觉得这个夜晚特别可爱,我想诉说我的好奇与发现,但只此一人,无语言说,我落入寂。
我正想混入雨中,却被一人揪了回来,我回头一看,是那个为我画画的男士,不免回忆起我俩在无言酒吧的情景和“我想听听你的声音”的请求。
——“还是原来那个你吗?”我问。
——“不是了,原来那个我留在了原来。”他答。
我静静大量我身边这位犹如初见的男子,他身材健硕、嘴角带笑、皮肤紧实、眼涌柔情、鼻梁高挺、下巴微尖,算是一枚铮铮铁骨的美男子。
他咧嘴爽朗地笑了,犹如雨中骄阳,接着又用食指挠了挠太阳穴。
——“我叫姬正阳,本地人,欢迎你来到我的家乡—思远,一个美妙又神奇的地方。”
——“我叫落萁,你也可以叫我蒙蒙雨,这是我的小名儿”
——“蒙蒙雨,哈哈,你看,我身边到处都是你”
——“你很会聊天”
——“我只是很会和不会聊天的人聊天”
——“呵呵,你看,雨停了,我该不见了,有你,怎么还会有我”
——“错,东边日出西边雨嘛”
——“那也是一动一西才对,又不是在一起”
——“看来我不是真的会聊天,都快把你聊走了”
我转身要走,他连忙跟过来与我肩并肩,他身穿黑色棉麻衬衣,内搭纯白T恤,下着墨绿九分裤,脖子上挂一棕色麻绳编织成的吊坠,不知所吊为何物,能感受到他的幽默洒脱、清凉炫酷气质,还有丝丝孩子气的纯真可爱,当然,这些都掩藏不住他的花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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