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做完针灸和推拿,鹿小立拎着配好的药与母亲一起把父亲带回厂里。
安顿好父亲,鹿小立起身赶往圣吉服饰。明天厂里就正式上班了,自己要带父亲去医院治疗,需要请一星期的假。另外有好多天没见到王瑛师傅,甚是挂念。
天黑时分到了宿舍楼下,仰望窗户漆黑的没一丝光亮。鹿小立暗想是师父是去浴室洗澡,或是去别的房间找人聊天了。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打开开关。房间里空荡荡的。师父的物品已全都不见。
“师父,你怎么不等我再走呀?我好想和您说说话。”泪水迅速填满了鹿小立的眼眶。
鹿小立瘫坐在床上,侧身往自己的叠成方块的棉被上一趴,任由泪流淌。
枕头下发现一张信纸,鹿小立抹了抹眼泪看了起来:
小立,等你等了好久,你却迟迟没来。我想肯定是有事耽搁了。我明天要去售楼部上班,所以今天下午就得搬过去。
我有点舍不得你,但工作需要也没办法。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来我这上班。
对了,我已和老板说好。你可以继续住在这房间。我知道你喜欢安静,爱看书。如果去员工宿舍六人一个房间,肯定会影响你的学习。所以我特地把这个房间留给你,你要加油哦,可别废了我的一片好心。
还有记住了,你要是在这不顺心,随时可以来我的售楼部上班。
爱你的王瑛。
读完信后,鹿小立泪水又涌了出来。暗自责怪要是早两三个小时到就可以与师父话别了。
鹿小立睁着大眼睛,躺在床上良久心情才平复。她起身走出房间,来到袁美珍和甄鑫的房间。跟袁美珍请好假后,乘公交车回父母身边。
窗外满街的霓虹灯在欢快地闪烁。来往的汽车灯光喷射出一条条流光的河。
灯光是那么的刺眼,又是那么的冷。感觉不到它的一丝丝温暖。
汽车的鸣叫声是那么的喧嚣,仿佛不想让人们片刻的安静。
鹿小立趴在车窗上,似乎感受不到这灯光,这喧嚣。回味着师父对自己种种的好。
车到站了,鹿小立面无表情,脚踩棉花般地来到自家厂门口。害怕父母看出自己沮丧的心情,整理整理自己的表情才推门而入。
一连七天的针灸和服药,鹿良的病情没有任何好转。医生又建议理疗,买个下肢无力的专用行走架,让山杏带回家每天搀扶着鹿良走路。
买回来后,把鹿良架上去。母女俩一个扶着鹿良上身,一个移动着鹿良的腿,模拟着走路的动作。
不一会儿三人就累得气喘吁吁,但都不想放弃,又继续运动起来。
几日下来鹿良的腿依旧毫无知觉,让他们怀疑起这理疗是否真的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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