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郊野的鹿,在遍地开花的溪岸,寻找生长茂盛的野苹。高雅脱俗的境界,那只鹿恰似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仙人,悠然自得,浅唱低吟。但真正与它心有灵犀之人,才能听出这呦呦鹿鸣,传达出更多的,不是清闲与自在,而是充满了高处不胜寒的寂寥。
生活是否常常如此?触及不到他的高度,就只能坠落深崖,庸庸碌碌。
几年前网文兴起的时候,万众网民都加入了创新创作。每个人都可以是写手,每个人都能写书。涉及各行各业,朝九晚五的白领,或是在校学生,只有有心,都可以成为大作家。但是大浪淘沙,靠网文起家的人毕竟是少数,文学创作的路途遥远艰难,也非是寻常人能够体验的。所以看似条条大路通罗马,其实更多时候都是无路可走,别无选择。众多人都回归平凡生活,按部就班的过完了一生。可是人来世界走这一遭,白驹过隙,韶华呓语,一鸣不足惊人,还有何意义?
当然,世人,无论作何选择,都无关对错。
在文学世界里寻寻觅觅,一路不少艰辛,许多辛苦都无人可说。所以,文学作家一般都心性清净,泰然处世。这也是一种境界了,这种心境如书,需要我们耗费一生的精力去细细研磨。文学是一种气质。气质如兰,可以是林黛玉的咏絮之才;气质所风,可以是徐志摩的玉树临风。不争一朝一夕,又岂艳俗如寻常花草?文学之气质不在一时一刻之养成,但是你走过的每一步路,都心生繁花,每一本书,每一篇文字,都会化做养料,成长为骨肉,潜滋暗长,成为你身心的一部分,在一些时刻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
也有人说文学是无用之功,在以后朝九晚五、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中一无是处。但是我们不应当以有用无用来评判任何一类知识。文学之用,在于修身养性,在于涵养,在于我们看到日落西山,会想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看到涛涛黄河,会想到"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而不是一句"好漂亮"、"很壮观"就再无其他。
在文学的旷野无边,只如一只偶然将至的小鹿,却被茂盛野苹和星河相映所吸引。于是选择在这天地,呦呦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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