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闲着没事的几位女邻居坐在隔壁食杂店铺门口闲聊。
这时对面制高梁酒的刘老板从附近麻将馆的地下室走了过来。
他满脸笑容,手中捏着三四十块零钱,抽出一张二十的递给食杂店老板娘道,来一包烟。
老板娘一边起身给他拿烟,一边问他,今天出来得这么早,应该挣了钱吧。
刘老板笑嘻嘻地接过烟,拆开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上,吸了一口,又慢悠悠呼出一股烟后说道,今天破天荒挣了几十块钱,买包烟,还剩这么点,连平时输的零头都不够。
有女邻居凑趣道,那是不是将输记这名号改了,改为赢长得了,今天刘赢长挣了钱,买点零食分给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这位刘老板也爽快,手一挥道,你们要吃什么随便点,反正这里还剩二十元,都买给你们这群女人吃了算了。本来还想去转二圈的,怕手气差又输掉了。
女邻居欢快地问大家想吃什么?
众人七嘴八舌,指着旁边箱子里的香蕉道,买这个吧,一人能分一只呢!
于是女邻居称了一挂香蕉,十几块,还剩二元,女邻居拿了个打火机给刘老板,说你抽烟需要。
一群人瓜分了刘老板出钱购买的一挂香蕉,大家边吃边恭维着刘老板,原本寂静的街道被这群女人们的欢声笑语闹腾开了。
刘老板六十来岁,前两年才来集镇接手他儿子的制酒作坊。而他的儿子则另谋别的挣钱营生去了。
刚开始那一阵,刘老板夫妻俩每天一早骑着摩托车从家里来到租的门店,兢兢业业熬制高梁酒和谷酒及糯米甜酒,每天上门来购酒的客人不少,生意还不错。
最近两年,听闻刘老板外出谋发展的儿子不知触犯了什么规定,被抓了。
以前儿媳在家带娃,儿子被抓后,他家儿媳便外出打工去了,两个孙儿的照顾就全靠刘老板的老婆了。
老婆没来店里,刘老板没事就往对面麻将馆去打麻将消遣。
听人说刘老板年轻时也是常年出入赌场的人,小牌不打,只打大的,输了几十万。
现在不敢大赌了,但小小麻将他还是戒不了。
他虽常年混迹牌场,牌技是不错,但是手气不佳,十赌九输。
每天下午是信心满满的去麻将馆打牌,到傍晚时分多数时间是垂头丧气的回来。
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回来可是头一回,但挣四十块又一把嘴头光吃掉了。
待他回到自家店里后,女邻居们还聚在一起小声议论他,平时每天下午要送几百到麻将馆,店里本身没什么生意,有时候来了顾客购买酒,也找不到他的人影。
而且他还欠房东的房租一年多未付了。
他家儿子前阵子花钱保释出来后,听闻ZC有变,还是得进去,花的钱等于打水漂了。
有次他老婆来店里,和邻居聊天时说自己为了儿子的事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可是刘老板却像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打麻将还照样去,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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