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体验的孤独并不是矫情
2018.10.22,我念大一。
入学第一个月的兴奋与未知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隐的孤独感。
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让之前那个身边都有朋友陪伴的自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为了掩饰孤独,我选择了上课、吃饭、自习都和室友一起。
但并不能丝毫缓解我内心的情绪。我缺的好像是一种归属感。
况且,我和室友作为彼此单独的个体,总不可能在同一个时间点感到饥饿,约好图书馆发现周末也常常不是一个时间点起床。
我也是当时去了图书馆才发现,其实大部分人都是和我一样的“独行者“。其实,我并不孤独。高中看的那本《你的孤独,虽败犹荣》竟到后来才有感同身受。
我也得承认。离开图书馆后,那种强烈的孤独感又席卷而来。甚至于有一小段时间,我非常“佛系”:不再刻意和室友一起吃饭和自习。与此同时,我发现我的食欲和体重都在下降,每天的心情也不似之前那般明媚多彩了。
这引起了我的重视,我需要采取措施。我去找信任的人疏解并寻求建议。
我也跟之前的同学通话谈心,对方表示也和我有过相同的孤独感。渐渐地便习惯了这种独处,直至享受其中。
二)承认孤独却不放大孤独
靠喧嚣忙碌的人际关系中掩盖孤独现在看起来好荒唐,但也一定程度上肯定了合群至少看起来没那么孤独。
人类作为群居动物,和离群索居的虎、狼一类的独居动物有着不同的生活习性。一般来说,有人作伴时个人的体验品质会更高。
之前在一本书中看到“活着“的拉丁文说法是”inter hominem esse”,直译是“在人群当中”;死亡的说法是“inter hominem esse desinere”,意为”不在人群当中“。高中历史书中提到的被放逐到城外古罗马公民,原来不仅是仅次于死刑的重刑,可以说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体验,是在法律上对此人身份的否定。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隐形人“,几乎不能和同侪交流沟通。可见,在相对完善的罗马法之下,把人从群体活动中抽离出来实际是一种残酷严厉的惩罚。
毕竟,人生而合群。英文中“idiot”(呆子)一词就源自希腊文,原来的意思就是“独处的人”——一个不能向别人学习的人。
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最主要的区别在于人类具有思维能力。这就引出另一个矛盾点。人类作为内心丰富的个体,在亲密的群体生活中当他人触碰到我们的个人隐私时,我们会介意乃至沮丧。随之而来我们会和他人有意识的保持距离。我们在和朋友的关系处理中难免感到失调,分散我们的思维带来的是不能完全集中注意力。而“孤独”最核心的就是做事情不能全神贯注,或者说,无事可做。换言之,最令人孤独的从来不是独自一人本身,而是独自一人并且无事可做。
想想为什么一个人在图书馆时的孤独感并不强烈,出图书馆甚至到宿舍的那一段距离却足以让我感到孤独。因为那一小段路程我的内心是空虚的。我脑海没有斟酌某个思考题、也没有留意路边的花儿、也没有兴奋地规计划周末安排。我大脑一片空白,并无指望,无所适从。
偶然读过一个有趣的调查:独居的人在周日早晨往往是情绪最低潮的时候,因为他们无所寄托,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我们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正视自己的孤独。
三)接纳孤独,学会独处
人作为社会性动物中最高级的一类,其不可忽视的一个区别就在于人类创造了文字和自己独特的语言。这也恰恰为我们解决“孤独”提供了一种思路。
就我个人而言,记日记这种文字疏解就能很大程度上让我自省并且发现解决方法。
还有如上所说,独处要控制注意力。
有人选择去游戏厅,在嘈杂中可以很好地暂时忘掉孤独;有人不断地强迫自己收拾桌面或打扫卫生,让自己忙起来;甚至也有人借用药物麻醉自身……这些都属于暂时卸下控制精神的“孤独”,不算控制注意力,倒是在转移注意力。实际上并不能带我们前进,甚至是在退化。我们可以随时充斥在低成本的消磨时间中,却加深我们的空虚感、分散我们持久的注意力 。
我们要找到一个相对长久的乐趣点。这个兴趣点最好是有意义、有价值的。因为它可能陪伴你余生。
我现在的兴趣点在于绘画。我孩提时代接触过素描和国画,大学便自己探索着尝试水彩。这种带有一点挑战性的兴趣竟常常让我达到忘我状态。一般是在晚课后的宿舍,我仿佛可以屏蔽一切外界声音,看到颜料便兴奋。而这种兴奋感可以维持很久,甚至于我把绘画当做完成某些繁杂事务后对自己的小奖励。
培养一个积极持久的兴趣点将会受用终身。
我们的孤独不是靠简单的看电视、听音乐、找朋友打发时间这种几乎不必消耗精神能量的事情来解决的,是要慢慢培养一个兴趣点并且长时间乐在其中的良剂。
英国哲学家培根引用一句俗语说:“喜欢独居的人,不是野兽就是神。”倒不一定是神,但一个人若能从独处中找到乐趣,必定有一套自己的心灵程序,无需借助他人、工作、电视等运转其注意。
我不是神,也不是野兽。而我渐渐习惯独处。
本文为作者原创,首发与本人公众号《三皮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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