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有光的地方必定有影。
拾光接受过去,拥抱现在,他努力地追寻过去,勇敢地活在想在字里行间中寻找线索,发现那个一直出现的女孩,那个在开始就不断重复的女孩。那个唯一证明其存在的女孩。
历来的拾光都把她作为寻找过去的重要线索,而更多的拾光则认为它不过是一种巧合。否认其存在的可能性,认为其不过是主体的妄想。
或许你会感到奇怪,但这的确是事实。拾光既可以说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群人。拾光是我的朋友,虽然他从不知晓我的存在,或者说我对他的了解仅仅局限于他所写的日记。
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从废弃的垃圾中找到他那本黑色封面的日记本。虽然听来觉得不可思议,拾光的确是一个人,但却不是一个人,他每天都会重置他的记忆。
所以严格意义上说每天的拾光都会死去,然后重生。
这或许是命运对他的试炼还是命运对他的惩罚,就不得而知。我叫K,我将这位陌生的朋友称之为拾光。
由于他的日记是残缺的,破损的。我稍微地对其进行了艺术加工,适当地进行悲剧化处理。只有悲剧才有节目效果么!
回到十岁那年,我不知道十岁那年他到底发生过什么?至少在他苦苦追寻中的并没有收获。我将他的名字改为拾光,除了是因为他永远只有十岁,更希望他早日找回自己的记忆。——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他的神秘朋友。
周遭全是黑暗,冰冷的水慢慢的血色湖水浸泡他的身体,水下浮现一张张狰狞的人脸。湖面上呛鼻的烟雾让人迷失了方向。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里?让人恐惧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死亡带来的未知。因为没人从那边回来过,想象更是加深了恐惧。唯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圆嘟嘟的脸,干净的眼睛,那就是唯一的影像,也是拾光联系过去的唯一凭证。
“我叫柳梦璃。”
终于找到你了,拾光拿出素描笔在纸上迅速勾勒出柳梦璃的样子,心中一阵心安,我终于找到她,我终于找到她了。
惹得旁人侧目而视,纷纷向看傻子一样,这时影墨不知道从哪里传了出来。
“你干嘛?神经病呀,你是不是想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正常。”影墨低声骂到,狠狠地掐了拾光手臂。
“把她给我撕了!”影墨威胁到。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就不要比比。
“你为什么这么拼命,有什么事不能留到明天?”
“我不知道明天的我会不会做,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还记得明天。”拾光头也不抬地继续练习,拳脚相向对着早已变形的沙包,整个训练场只回荡着沉闷的碰撞声。
气氛一度变得有点尴尬,柳梦璃不知道该用什么什么话语打破僵局。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你认识,我还以为你是用来搭讪的老套路。但结果却发现你除了那天之后,根本没找过我。”柳梦璃闪烁着大眼睛说道。
拾光在班上总是显得特立独行,老师问的问题一问三不知,每天都在纸上写写画画,你的眼睛充斥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和欲望,但他对所有人都是万年不变的冷冰冰的脸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好像整个世界都欠了他钱。
除却名字外,他对班上的同学一无所知,每个人只是自顾自地玩着手机。偶尔会有女生过来搭讪,纯粹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又失败了,”寻欢垂头丧气地回来那群女伴之中,在短短一个礼拜的军训中,自来熟的她就把班上的男生情况混得七七八八。她可是立志要当班长的人,跟班里的人搞好关系是必要前提。但是总有那么一两个硬骨头啃不下来,无论她使出怎样的手段都无法接近。
陈拾光就是其中之一,作为文科院校里的少有的长得好看的男生,特别是拾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气质,和他充满对世界好奇的眼睛。巨大的反差让人忍不住想去剥开他那神秘的面纱。
男生一脸怨恨,女生一脸花痴。拾光不以为然,他对周遭发生的一切全然不关心。
影墨又来了,她像是一只宣示主权的母狮毫无畏惧地迎接众人的眼光,谁都看得出来她喜欢拾光,除了拾光。
尽管她向所有人说拾光是他的男朋友,但表现出来的只有信任,似乎并没有亲昵举动。
“我真的想把你的脸刮花,你怎么可以长得比我还漂亮。”
“额,算了,要是你难看点还这么笨我就不要你了。”影墨自问自答说道。看来她早已习惯了这种交流模式。
“你到底是不是哑巴,你懂不懂尊重别人,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你居然还这样冷冷淡淡的。”
拾光既不回答,也不发抗。伴随着下课铃响起,他径直地走出教室。眼光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真是个怪胎!”女生们三五成群,纷纷探讨着谁能把这座冰山给劈开。
“他这每天雷打不动地去训练场跑步,打沙包,做体能。”作为万事通的寻欢早就把班上的人摸得清清楚楚。
可唯独这个拾光始终像被重重迷雾包围,以重本的分数来到这所昂贵且偏僻的二本学校,他肯定是疯了。
可他近乎变态的时间观念,固定的行走路线,却证明些着他没疯。
“他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寻欢化身为名侦探福尔摩斯,它凭借不是推理,而且单纯的直觉。
“出去,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影响不好。”
“无所谓,反正他们都知道你跟我是男女朋友。”
“这我可不承认,那些都是过去了,而且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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