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周六。早餐和中餐是一顿广式早茶替代。
老师点了很多,不太记得清,其中一份是寿司卷。
戒不掉的辣-芥辣寿司卷加热过,但老师还是跟服务员要了芥末。抹了芥末的寿司卷吃得我痛哭流涕,倒不是睹物思人,是芥末味太呛,可还是忍不住吃完了,原因之一不浪费,更重要的是的确吸引人,因为辣完以后芥末的回甘非常迅速。如果让我说芥辣,我觉得它是烟民的尼古丁,明明知道不好,但还是绕不开,又似麻友的麻将,明明知道赌博不好玩物丧志,但依旧舍不得放手。变吃边假装听讲,假装已经知道该做作业,但依然心存侥幸可以依赖。
昨晚,看了一段朋友圈,写的是我,和我的屋子。我的屋子在城中村,房子小而陈旧,里面很杂乱。里面放了我的茶,我的茶生活,以及我的生活所需,去过的朋友多数是我这样的假文艺青年,都觉得我收拾得还算温馨,但在这位文友的文字里,写满了我的落魄和惶恐,比如我神经质的担心房租,担心被骚扰,担心孩子考不好,担心亲人的健康问题;我屋子里的东西没一样属于古董珠宝,我的屋子没有一样男人的用品,唯一一双男士拖鞋还是五年前搬家时候我妹妹给我买来让我放门口,假装家里有男人,以免别人来打扰我的生活用的。所以进我家的男士只有一位有拖鞋穿,所以可以肯定我已经离爱情很遥远,甚至没有男人愿意亲近。家里没电视,没有零食,只有书和一些看起来是废品的茶具或者小摆件。
边吃饭边喝酒聊天,由于认识了很久,所以说话方式少了些拘束,加上酒精的作用,所以我这脑子简单的人没有了秘密,对一个人敞开心扉,有时并不是什么好事,或许别人的一个感叹,会给你的伤口撒上一把厚厚的盐。。。看完以后,觉得真的被打了脸,不想再发表意见,默默点赞,默默离开。
我们一直在努力戒掉一些东西,比如我,肠胃不好,肝曾经受损,需要戒酒和戒辣,但偏偏喜欢用喝酒的方式抒发心里那点不痛快,都说喝醉以后不要打电话给亲近的人,或者朋友,哪怕死党,但这个错误我依然会犯。戒掉辣椒,因为我会胃出血,会内痔,但还是戒不掉。有的人戒掉上茅厕看书看手机,或者戒烟,或者有些花痴戒掉爱的能力,都有,往往戒不掉的东西,才偏偏更伤人。比如爱,本来两个不相干的人,突然有一天阴差阳错走到了一起,想戒掉,做不到,所以像两只刺猬一样,尝试着走近对方,想取暖,可一接近,对方的刺扎到了彼此,仓惶逃离后,发现还是离不开,所以又一次靠近,可是又一次扎到了对方,再尝试,再逃开,继续尝试,慢慢的,要么永远离开,要么找到了相处的角度。。。
静的时候想一想,如果没有这些需要戒掉的东西,我们会不会没有了奋斗的意义?2011年底,我结束了经营了十年的婚姻,拎着行李箱回到了深圳,从一个拥有别墅楼房的人,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所有财产给了前夫,花钱买到了自由,哥哥说我怎么这么傻,朋友也觉得我很傻,我自己知道,比起那份自由和不再被家暴的安全感,财产算不了什么,所以,我宁可贫穷。七年来,我一边治疗自己的创伤,一边努力工作并努力关心着家人,这几年,随着爸爸和姐姐的去世,我越发觉得亲情的珍贵,也仓惶于老了的时候没人陪伴,惊恐于本职工作中老板的刁难,惊恐于每次恋爱时发现对方的不靠谱,甚至因为曾经的受伤自己已经变成恐婚主义者,所以,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蜷缩于那个破屋子里的可怜虫……一个想要戒掉各种毛病的臆想瘾君子。
越是戒不掉的,其实越是我们依赖的。
戒不掉的辣-芥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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