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柩到,气未停,讽刺如我,何乐不为?
暮年垂垂老矣之时,念古今一世崆峒。
不明就里乃繁华一现,或可观之一二!
初得旧忆已六岁有余,忽而一日翻见岁余画像,感叹韶华易逝,戚戚然已过十年。
安然十岁余,得乾坤之相,宛若静莲般,可叹浮华惊梦,恍获昼夜之始。
得苦读灵秀,十载得小成,现下忧无奈,终不知生碌,且看下文。
幼时家业不兴,父母婚姻尊就俗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同为小吏之后,家中皆姊妹兄弟众多。父亲长子首婚,愚孝、淫乐且腐朽。二女母亲从小做事拔尖奈何闺中教条束缚,只得女红等技艺十里相传,只因是女子只得在家读写散书略知世事,父亲倒是私塾里上过课,虽然也算刻苦用功但总是不得其法,因太爷早逝父亲不得不早早挑起家庭重担,奈何人员庞杂,母亲过来没几年也就没落了。
母亲家中女子皆待业家中,只是做些女红补贴家用,男子皆在私塾上课,直至娶妻,母亲与父亲结合时太爷还在,欢庆一时,父亲家中没落后长达十年只得靠父母日夜操劳为他人书写挣些散碎银子勉强度日,偶得母亲家中接济,父亲因机缘巧合习得些许功夫后得个闲差,不大不小是个骑尉,家中生活得以维系。因父母家中事多起伏,导致父亲练就隐忍、豁达却透着酸腐的处事原则,不仅对子女之事甚少理会,也对妻子责问、尖锐等生活“情趣”装聋作哑,遂幼年的我便成了母上的排遣地,稍有不顺则耳提面命,虽衣食无忧但性情寡淡,如此这般也早就没了小女子的温情和造作。
早年闺中夫子教学可算尽心尽业,只我并非聪慧非常,只学了些许皮毛,十岁得入书院,得夫子成日灌输些礼义廉耻、三纲五常,也总算谋得了个落脚之处,仍算可喜可贺。虽父亲总以文人酸腐武人成才与执拗的母亲抗衡,可惜他们生不出嫡子,也就我勉强能摆些花架子让他们都能找到自己的希望,自此也就以书院为家奋发图强了,每每回乡父母亲朋无不翘首,唯盼我一直心无城府、乐呵度日。
初来乍到,只觉得式样新奇,然性格孤岸,仅能得一二臭味相投者,已算知己,成日之乎者也好不快活,偶尔还能获些新意,不乏求教一二,但终日如此也需耐烦,幸得掌首愿得小利,邀我们十数人外出深造(实为出使效力他人),交流学习(且论威慑),以三月为限,归后再学以致用、替院扬眉!
我本不欲前往,奈何我本半瓶水咣当,只有听候差遣的份儿,只以往所交一二个个才学出众,留校应变(在我看来不过是怕人踢馆罢了)。
十数人初入高墙,压榨之心昭然若揭,这一个个读书人也不过落得个僻静院落,以号召全员简朴度日响应朝廷节俭之风为名,将各项用度缩减再三,反而抄写等小活儿层出不穷。
而我又不禁细想有些心生怜悯,怜悯此院接收这十数位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小郎,兼管三餐还不知文墨几许,又怜悯我等苦读十载,也不过是未出头的弱鸡,虽此间事令少年文士愤愤不平,我仍苦劝众位既来之则安之,随后就有了结伴出游,“患难与共”之情。
只其中也偶尔出些小事,虽在我看来是小事,其实在他人眼中已是天大的事了,可能因我生性凉薄,对情爱之事也不过话本揣测并无实践,所以当听着某某与某某交好,但因男某某而最终交恶,其中曲折听起来颇为波折,有人说女大传言倾心并获男某垂青,奈何有女小小从中作梗,最后男某另投怀抱,导致三人神伤;又有传言小小无心襄王有梦,只男某借女大为己牵线搭桥,最后小小深陷其中,男某却左右徘徊;更有甚者传言男某被女大引诱,但坐怀不乱,表明心迹,最后两女情不复当年,最后男某仍苦苦等待。
这些传言着实有趣,让本就无趣的抄书苦坐变得有滋有味,而且有时还乘男某回归之际前去打探(其实就是去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但略有失望,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白面书生,怎的断了那么多人的心肠,现下还要我在这边喂蚊子来探他,也罢也罢,也许这就是这男某的厉害之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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