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僧记

  我在海边，遇上一个和尚。

  他走在我身后，起初我没注意到他。我是出来闲逛的，就四处张望。目光相接时，他对我说：“小伙子，法相不错。”

  我礼貌性地回以微笑，内心却翻起了波澜。法相是什么？他是谁？他凭什么依靠一个背影就能对我断言道法相不错？

  我带着疑问回到了住处，打开网页搜索法相的含义。什么本质和意义看得云里雾里，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隔天醒来，我上了山。山腰有一间寺庙，不大不小，院中种了不少花，院里空地立了一尊破旧的菩萨像。除了那菩萨像，整个寺看起来倒是光彩夺人。想来应是受了不少香火。

  院门口有一只小土狗，静静地趴在树下，怯怯地望着三三两两往来的人。

  一伙戴网代笠穿黑袍的僧侣走近寺门，互相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看他们的表情，想来是在互相激励，互相赞赏之类的。后来在出了寺往山上的一平地上看到他们盘坐诵经，还头一次听到这种腔调的念法。

  唐王阁的门口有个牙尖嘴利的小贩在卖佛教饰品，这种人我是不招惹的，在这高山上也让你耳根清净不得。我绕过他，在点将台转了一转又回到了寺中。

寺门口立了牌子，闲人不准进屋。我就在院中坐着，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僧人出来，也不见诵经声。正纳闷，出来两个穿黄色袍子的青年和尚。

我上前问道：“师傅，寺中可有一位黑脸穿素棕袍的师傅？”两个和尚回了一句没有便匆匆走了，像是有什么急事。

想来那样清贫的和尚也只会是位行僧，更何况此寺在山，那僧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