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在总结自己在积极心理学方面的学习和成长,因为这个原因,很多的回忆泛上心头,索性就把这些都写下来,帮助我日后再忆起她们来,还能如昨日重现般鲜明的历历在目。
我亦如是所想易晓红
小学五年级,我随父亲到城里生活了。开学第一天,我被带到一桩红色砖墙的教学楼,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走廊靠窗位置的时候,易走过来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说话聊天。五、六年级我们在一个班读书,一起还做过什么事我完全不记得了,初高中我们也没有很亲密的来往,但我始终记得她给我的第一印象,让我感觉暖暖的。她是在那个当下,我很孤独还且还略有恐慌的一种情境下跟我打招呼说话的人,驱走了我的孤独和恐慌,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人到中年,大家都开始追忆青春岁月的时候,有同学建立了一个纪念青春的群,我们在群里又联系上了,终于有机会跟易说了声“谢谢”。
梁寒株、梁妈妈、梁伯伯
梁有着超好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她家是一个超有爱的家庭。我不记得是什么阶段跟她同学的了,但是,我对她,对她的家,对她的父母很是想念。
梁的第一个家就两个小小的房间,一间厨房,一个卫生间。梁的房间里两张上下铺,一张书桌,还有几个木箱子。剩下就没有多少空间了,但房间里经常被梁妈妈收拾的一尘不染。梁妈妈很会做吃的,第一次尝到用冬瓜和西瓜皮做成的糖果就是在她家。梁伯伯喜欢做些钟表电器类的维修,每次去玩,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桌前带着眼睛捣鼓谁家坏了的收音机啊或是电视机什么的。梁的旧家离我住的父亲所在单位的职工宿舍区很近,那时候,很多个晚上我都是在梁的家里呆到很晚才回去。就是喜欢她家的氛围,不愿意回去孤零零的职工宿舍里。
我高中的时候,梁的家搬到了宽敞的两室一厅的大房子里,她去读技校了,我就读的高中离她的新家很近,会经常到她家。我是没有父母在身边管束的,那时候,在她家里,我和梁以及建榕姐(梁的姐姐)三个人同床共枕是常有的事情。梁比我早参加工作很多年,我参加工作后没两年,母亲说要钱建房子,梁知道后,二话不说就借给我3500元。后来,她找到了心爱的另一半结婚,我被邀请作为娘家姐妹去送亲,我专程请假从珠海赶回去送她。每次回去,她父母那里我一定会去探望。每次,都是梁妈妈做好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招待我。
最后一次见梁妈妈和梁伯伯时,二老都身患重病。梁妈妈吞咽困难,梁伯伯插着气管。梁告诉我说:爸爸已经不记得谁是谁了。可是,我坐到他床前,握着他瘦骨嶙峋的手问他说:知道我是谁吗?他的眼睛里突然有光亮,有泪水,他知道我是谁。那一刻我没有能控制住眼泪,连带着把本来很平静的梁也弄哭了。临走时,我把要给二老买补品的钱给了梁,并嘱咐她需要我支援时随时给我电话。回去的路上,我告诉自己,那么多人对我有恩,报恩要赶早,不能等我条件好了再报。没多久,我在工作中接到梁的两次电话,哭着告诉我:爸爸走了。妈妈走了。而我,做梦会梦到二老,我跟梁说:下次回去,你带我去他们长眠的地方吧。
梁静
初中同学,个不高,齐眉的刘海,黑溜溜且又长的两条辫子从耳朵根后垂放在胸前,我一直说她像极了《几度夕阳红》里的那个李梦竹。那时候少男少女都有的秘密,我们俩也有。高一的时候,考试成绩很差,一个人在操场边坐着的时候,她陪在身边。她在北京读大学的时候,知道我有胃病,专门交代她的爸爸买了三九胃泰送到我的学校来。也在她家留宿过,并还记得把她妈妈炒的很好吃的才用玻璃瓶子装着带到学校去。
我小弟弟初中毕业后,随母亲来到了珠海,我把他安排在珠海的职业一中继续就读中专。为了能有一台电脑供他学习使用,我找公司借款买了一台电脑。可是还不到还款日,公司就因故从珠海撤资回日本,我的借款马上要还。当时,我第一个想到要开口的对象就是她。而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并且很快款项就到账了。
有趣的是,我的大女儿最不喜欢我和她爸爸去拥抱她,但去年和梁见面时,她居然让梁抱着不反抗。我猜原因肯定不是仅仅因为她是干妈,还因为她张开的双臂以及她天生具备的亲和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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