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全是高耸入云的石崖，行走其中，仿佛穿行在云雾间。
今天的路是怎么了，我走的路和他走的路不是一条，我走这一头，他走那一头，两头的中间连接不起来，只有我退一步，这条路才完整。
仙女姐姐要跟我一起下凡来，仙女会飞，凡人不会，如今也要沦为凡人了，那么必须学会走路。我不想让仙女学会走路就忘了飞，于是带着她飞起来，她说下凡没有人陪伴，那我来陪伴她好了。
仙女一下山就变成一条长长的披帛，我拿在手里甩了几下，甩不出优美的形，也跳不成顺畅的舞。于是将它往上一丢，盖住了头，也许仙女姐姐下凡，也就是这样子。
我顶着披帛，长长的两端还飘荡在云雾台上，飞呀飞，天台处处都是蛇，整片整片黑压压的。我用长长的披帛作为打蛇的武器，一路打到墙壁上，墙上也不干净，小壁虎小蜥蜴爬来爬去，我喷洒的药水都被流下来的清水冲淡了，这些家伙实在多得烦心。
还有一个浑水池里，肯定有大家伙，可我现在太累了，实在收拾不动。我飞到水面压迫两下子，不小心落水了，艰难往上爬时，惊动水中一条小头大身的黑蛇。它游过来一口咬住我的脚，把我拖到水池的角落，我不想和蛇纠缠不休，可是它强行上身。黑蛇那小尾巴慢慢动着，还伸出它开叉的舌头吻我。
“拜托你变成一个人好不好……”我近乎是在哭求它。
这黑蛇一定要用女人的温柔来感化，不然它是不会恢复人的面目，脑袋总是在蛇和人中变幻。我快恶心吐了，一直闭着眼睛回避，感觉是一个人，看到的又是一条蛇。
黑蛇说自己非常厉害，名叫张华健，家里有多少财产……絮絮叨叨和我说了很多。
我觉得这条蛇有点强势，不敢惹，等它慢慢安静下来，浑水不见了，水池居然是一间破房子，他只是个粗糙又脏的工人。由于家穷床乱，都不好抱我到床上睡觉，只敢抱我在浑水里过夜。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只不过我还是跟着他，就是想告诉他，我不是那样物质的人。我希望能够感动他，然而他还是放不下自己的自尊，总是一副高傲强势的姿态，他这样下去会吃亏的。
我跟着他来到床上，抱住他不放，一定要再和他共度良宵睡。上一次他还是条蛇，这次他才是人，变成人后谦逊多了，也可能是我已经看清楚他那破房子不怎样。作为一个完整的男人，对我还是很有诱惑，我总粘着他不放手，虽然他已经没力气，还是给了我一次爱。
这一次全程由我控制，顺时针扭动，逆时针扭动，身体里小水滴一滴一滴地滴着，小滴大滴不断转换，总是不直接来高潮。我觉得自己好像晃动不来，两个人也没什么默契感，几次过后才慢慢好转，忍住一次次的气才迎来高潮。这一次只有水，没有那种突如其来的黄水虫，要是那样，我恐怕要恶心死了。
回想梦里的小水滴，一滴一滴，不知道滴了多少滴。如果我就是控制洪水的主人，一滴一场雨，那梦里不知有多少场雨了！
2018..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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