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再回故乡(6)
大姨姐家后园墙外,村里去年新修一条水泥路,从西到东能有五百多米长,西连村西头通往马架子的公路,东连十字街北道的北小房大道,把大地和村舍正好在这里分开。
老伴几次催我,没事去水泥路上溜达两趟,活跃活跃身体,我不乐动弹,没有听她的,死活躺在炕上不出去。
吃完晚饭,大姨姐突然叫我出去,说和老伴我们三人去水泥道上溜达,虽然有一百个不乐意,但大姨姐招呼出去,不得不给面子,只好跟着。
我怀疑,这是老伴弄出来的幺蛾子,大姨姐整天干活,都忙不过来,老伴来了,做饭、剁鸡食都是老伴帮助干,所以,大姨姐根本不出去溜弯。
大姨姐为了调动我的积极性,才安排这么一出戏来,并告诉我,以后天天晚饭后我们三人都得出去溜达一趟,这是硬性规定。
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大姨姐家的位置,刚好在水泥道的中间,出了后园,大姨姐说先向东走,走到头再返回来往西,一个来回顶两趟就得,不多走。
向东快走到一半时,对面过来一个残废男,拄着个拐棍,一瘸一拐,侧侧歪歪地从我们旁边走了过去,明显地看出,这是位脑梗后遗症患者。
大姨姐问我:认识这人不?张德标的弟弟。
张德标,我小时候的玩伴,我家租房住时的西邻居,他妈论着我叫嫂子,好闹,我经常到她家找张德标玩。
当时张嫂有四个孩子,大女儿德英,儿子德标,二女儿二闺,还有一个小崽子太小,男孩女孩我不知道,正在吃奶,连说话都不会。
那时二闺心眼最多,总坏我,一旦张嫂在跟前,她就无中生有的告状,说我欺负她了。
我想让张德标给我做证,告诉他妈我没有欺负二闺,张德标只是嘿嘿地乐,也不出声。
这时张嫂会放下手中的活计,大喝一声“动手”,这娘四个齐参战,那时老四还不会爬,如果能动弹的话就得五个人全扑上来。
两个扯胳膊,一个扯腿,我当时才十了岁,念小学二年级,再英雄也难抗敌手太多,虽然他们都比我小,但有个大老娘们领着,我免强能跟她们支吧一会,就被摁倒在炕上。
张嫂解开衣服扣就让我吃奶,我闭紧嘴不张开,张嫂把奶头硬往我嘴里塞,塞不进嘴里,就让孩子们捏鼻子扒嘴。
老大老二不敢,老三二闺下得手了,她又捏鼻子又掰嘴的,我直晃头不让她得手。
张嫂一手扯着衣服,一手挤奶,无法亲自动手来,只好手把着奶头,挤奶往我嘴里呲。
弄得我满脸都是奶汤子,像水洗的一样,张嫂的奶特多,干挤也没有断流的时候。
几个人多咋把我活害够了,我也告饶了,才能放开我。
隔三差五就会给我上这么一课。
所以每次去他家玩,都会提心吊地防着点,一旦发现情况不对,撒丫子就跑,慢一点就得被收拾。
有时候张哥回来,我向张哥告状,张哥也不管,只会抿嘴乐。
我估计,这一位就应该是那个没来得及插手的老四,虽然有多次会面,但他不知道我,我也不认识他。
返回来向西走时,又遇到了郑老旮瘩,这一位我俩都互相认识,他三哥是我小学的同学。
郑家哥五个,没有闺女,全是小子,没钱说媳妇,老大、老二都打光棍,老三、老四、老五全娶上了媳妇。
郑老旮瘩说他大哥二哥都没有了。
在生产队时,郑老大和郑老三都担当过打头的,郑老四是队里第三挂马车的老板子,全是生产队里的硬劳动力。
就他二哥体弱些,只能算得上生产队里的二等劳动力,属黄花鱼的,溜边干点翘活。
从西往回走时,一家房后墙外啥也没种,空着,老伴把手机给,让我帮助她拿着。
我不知道啥意思,只好干瞅着她,看她要干啥?
老伴和大姨姐大步溜星地奔荒地去了,原来那里长了一些婆婆丁和大苘麻菜,长得又高又嫩,叶片肥厚宽大,姐姐要薅回家喂鸡。
我一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也帮助薅,总共薅了两大把,回家够喂一顿鸡的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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