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寒假,大学最后一个寒假,也是无比累的一个寒假。感觉还没从考研那种模式里缓过来,就投入了写论文,写贮运学作业的模式。总之就是连轴转了许久。眼看着期末就要到来,我却没有复习的动力。啊,不,是我却不想复习,好像总是觉得精力不足,又好像是自己故意拖到考试前一天,过一过其他人的大学生活,也过一过那种压力焦虑不断,晚上睡不着的生活。试剂上呢,熬夜会上瘾,作息靠自律,果然自律就是自由啊。
再来说说我回家吧。自从全国铁路大改线之后,我从学校回家就变得越来越不方便,以前一天之内完全可以到家,而现在,下了火车都已经是晚上了,只是先在武威待一晚,第二天再回去了。且不说话费增多,耗时变长,也是个让人难受的事啊。
当然啦,下车后暂居于堂姐家。说来也奇怪,好像以前怕的东西,怕开口,怕说话,都不存在了。和姐姐聊得不错,和小孩子相处得也不错,唯有自己的话有点多,还说不到点子上。不过慢慢改吧。
其实也羡慕过姐。羡慕过他有老公陪着,养着,有宽敞明亮的房子住着,还住在城市里。课就是在他家暂住的那一晚,我忽然间就不羡慕了。
我看到两个孩子围着她,妈妈地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使劲地索要着来自于母亲的安全感。我看到她穿着睡衣,头发睡意地挽起来,惬意而轻松。也并没有化妆,脸色还好,并不老,只是青春期留下的痘痘印,依然很严重,至少比我的额头,还有严重。虽然居家风格我曾经也很向往,某个不用忙活的日子里,趟在窗明几净的阳台上,看着阳光,捧着书,好几个小时就那么舒缓地流淌而过。而我,看到的却是,被孩子围着走都走不开,脸上略显疲惫的妈妈。还有啊,姐夫就那么一趟,刷着快手,吃饭,吃完继续躺。我在想啊,人这一辈子,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是孩子吗?是工作吗?还是说,是房子?是那种可怜的安全感或者归属感?
我曾经把房子看得那么重要,仿佛有了房,就能在一座城市里立足。而如今,我却不再那么想。房子里有床,床上的两个人未必都是心心相印,说不上那天,就同床异梦,就想陈奕迅在歌里唱的那样。房子不过是个让身体休息的地方罢了,既然是身体休息的地方,那还是不要奢求太高了吧。最多不过是个容身之所,而真正的自由,居住在灵魂里。永远不要试图把房子当做安全感,也永远不要试图在房子里度过一辈子,它将是你的牢笼,囚禁你的身体,也同样禁锢你的思想。
以前对房子的设想,停留在书房必备,忙或者闲的时候,可以给自己充电,也可以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卧室足够多,就是那种爸爸妈妈来了,永远有地方睡,还要有一间,留给闺蜜,或者有一间,吵架的时候,分开来睡,放过彼此的情绪,也给夜晚一个平静的理由。我以为这是刚需,却在一瞬间发现,这刚需,终究不过是刚需。房子是死是,住着的,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有理想,他们无法停歇。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竟然庆幸,我没有房,我没有这枷锁,所以我自由并清贫,比起束缚,我更爱这飘无定所。
和爸爸聊起来,爸爸说房子不可能把每个人都考虑到。户型都是建的时候就设计好的,并不是你想买啥样的,就能买到啥样的。而且,价格也很明显,你买大一点的户型的价格,往往够你买两套小户型。我忽然间,对房子的空间概念变得模糊起来,不管多大,对有些人来说,是一份财产,是一份安全感,而对有些人来说,则不过是个容身之地,最多就是,大了更开阔,小了略显局促罢了。
嗨,虽然对房子没有那么多执念。但我也要努力给自己买房啦,布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装修出一个工作间,再计划一个书房,努力把生活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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