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非常瘆人的开场白是这样说的:你怎么证明你见过的所有人都是活人呢?受此启发,我有一个很好玩的念头:你怎么证明你是第一次做人呢?如果人有来世,那就有生生世世,为什么有些人活了一辈子没能做成一件可圈可点的事情,而有些人短短一生却可以开创出一个帝国建立无数功勋,为什么有些人活了一辈子也没搞清楚一个粗浅的道理,而有些人就可以著作等身荣誉满天飞。真的仅仅是靠努力和天赋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就能在同样的物种之内造成如此天差地别的差距吗?我想到人与人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想到了势同水火的亲子关系,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的誓死不接受你的观念,只是因为在转世之前就决定好了这一切。上辈子是个忠诚的人,这辈子想尝试更多新鲜的爱情,上辈子是个勤劳的人,这辈子想试试躺平,上上上上辈子没有遇到的人,这辈子放弃了不找了,上上辈子遇到的人,这辈子遇到了便誓死不分开,你怎知,这辈子兑现的承诺,不是你上辈子许下的。
我早该换手机了,但是一想到要重新适应一个手机,一想到许多连贯性的记录要被打断,一想到这么多的账号不必重新登录就能用,一想到要在七八个品牌下无数种款式里选手机,一想到家里的热水器也该换了,就懒懒的不想动,反正就是懒得换。就在前两天的某一刻,手机差点从我手里滑落,一想到手机里存了好多好多我舍不得删除的记忆,一想到有一天这个手机会坏会丢,我抓上包就出了门,冲到手机店不到十分钟就选定了手机。拿到新手机,我没有进行手机搬家,只是将手机卡塞了进去,然后把新手机里九成的已经下载好的APP都进行了卸载处理,连一个电话号码都没有存,所有需要登录账户使用的需要验证码的需要重新认证的需要核实身份信息的,除了微信以外,我都放在原来的手机里,原来的手机放家里,目的很明确,我要和手机来一个断舍离,我要把被手机绑架的自己解救出来。两天了,原来的手机一次没有用过,新的手机里只有几张试拍的照片和两个打进来的电话记录, 以及重新开启的聊天对话框,好舒服,好安逸,好清静。
瑾瑜开学了,初一。初中的孩子都有了独立自主的意识,这本身是一件好事,但是有些孩子就是要在血雨腥风中度过,就像生长痛一样无解。 我看着瑾瑜融入人群,进入学校,然后再出来,这个过程就像流水线一样已经持续好多年还要持续好多年,而我们这些在校门口的这些已经毕业二十年的人把二十年的收入和大部分的精力基本都贡献给了这条流水线。周而复始,有终点又像没有终点。我不知道最后瑾瑜会被加工成什么模样,是不是被这个世界欢迎,是不是被这个世界拥抱,是不是被这个世界接纳,没错就是摆上货架的商品,其实我更应该考虑的,是她能不能被自己喜欢被自己爱,可我不敢告诉她真相,我怕她知道以后,连我这个工业化教导生产出来的妈妈都不喜欢了。
这几天,老家社保工作人员提醒母亲做养老保险的社保认证工作,操作很简单, 就是下载一个APP,然后点击社保认证,再点击下一步,出来一个摄像把人脸扫描通过一下就可以了。去年就是这样操作的,结果今年反复操作就不行,没有任何提示,就是到最后一步弹出一个认证失败的界面。我反复操作均失败,于是去问工作人员,人家说,要在支付宝里才能认证。社保是政府行为,有专门的APP,不让用,也没有任何解释,几经失败以后,让一群老年人用自己的身份证申请支付宝账号,然后再支付宝里完成认证。我都没有支付宝账号。很羞耻,为老家政府的这种行为感到羞耻,把这样一群社会活跃度那么低的老百姓推给了支付宝。只为了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社保,我给我妈申请支付宝账号的时候,内心是屈辱的。
以后走路要离半大的孩子远点,他们可能会趁你不注意伸出一只脚把你绊倒然后扬长而去,他们会有针对性的选择目标,不能是老人,摔的太重他们承担不了后果,不能是结伴而行的人,不能是男人,最好是一个独行的看着柔弱的中年女性,年轻的身手矫健也不行。我的同事就中招了,膝盖摔的惨不忍睹,事后没有任何追责的方式,只能自认倒霉,据她说摔倒以后肇事者还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其行为令人发指。这些小恶魔内心冷漠,与家庭教育的缺位脱不了关系,在学校里应该也是惯犯,绊倒别人再装无辜,老师也拿他们没办法。勿以恶小而为之,警示那些自以为自家的孩子永远天真烂漫的家长们,发现苗头及时惩处,不要费劲巴拉的给社会养一个祸患。
父亲六十岁生日,是一个不小的整寿生日,老家的两个妹妹提前做了各种策划,我离得远,往年都是出钱不出力,当然出的也是小钱,今年给父亲写了一篇文字,不长,两千多字,以表孝心。这篇文字一点也不华丽,也没有俗套的表白,就像平静的湖面毫无波澜,但我想表达的内容其实都有提到。父爱是社会要求出来的,母爱则更多的是出于自发,被要求的责任和义务要实施起来比自主行为更难,所以父爱的激发是需要不断去鼓励的,比如父爱被冠以颜面和地位,以前给儿子买不了房娶不上媳妇当爹的就抬不起头来。我父亲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都已长大成人,三个女儿也都生儿育女,儿子也大学毕业,都有一技之长养活自己,都在通过各自的努力为社会做着贡献,仅从这一点上来说,我父亲就是非常成功的。
一颗大嫩枣,我吃了一半放在桌子上,忘了,刷过牙了,母亲捏着半个大枣过来兴师问罪。母亲把什么都能兑换成货币说事儿,家庭氛围算个什么东西,情绪管理算个啥,只要兑换不成货币的,都不值钱。母亲不挣钱,但凡有点工资她也不在我跟前受我们的鸟气,可见母亲的价值观也是对的,除了钱,还有什么值得在乎的东西。经济独立对于任何人都是必需品, 否则就不要讲究更高一级的蕴含精神自由的生活质量,讲究不了一点。
读到一段关于邓小平评论周总理的话,潸然泪下,自保,才能保护更多的人,大丈夫,身先士卒,伟丈夫,负重前行。
中秋快到了,又。我不喜欢任何中国传统节日,因为所有的中国传统节日都在搞一件事,那就是阖家欢乐,阖家团圆。而我的阖家很早很早之前就缺东少西的不成样子,当然,如果不过节的话,压根感觉不到少点啥。所以传统节日对我来说就像一点必要性都没有的提醒,不过我也没有必要跟着凑热闹乱花钱,东家的礼物提到西家,逼着说一些没啥营养的片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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