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可能只是性别差异,你没有办法改变,所以你只好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才可持平。或者是你这一生都不可能持平的。只是因为你是女生。
小学的时候明明是别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而偏偏被老师骂的人是我。因为你没有他成绩好,也没有那么的讨人喜欢。人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没有办法。所以你只好自己咽着气,自己消化,自己趴在课桌上哭。没有人会理你。
我从大班就跟着姐姐住校,当别人还在爸妈怀里抱着时,你要自己开始学会蒸饭、自己叠被子、自己提热水壶,因为不会梳头,所以每天早上去姐姐他们寝室,寝室里的那些姐姐早就看的不耐烦,黑着的脸和白眼早就朝向我了,你有什么办法,自己学呗。有次提热水壶因为太烫砸破了,烫伤了脚,班主任站在别上说笑,而别人呢,抱着他,坐在大腿根上,就是连值周老师都看不下去了,无奈的摇摇头,就是因为你比别人差。
小学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学习意味着什么,再加上老师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碰到做错的老师只会骂你,打你,但不会再教你。所以也没有什么学习心向。
就像今天明明是我好心想把肉端在我爸面前,他就骂我。眉头一皱,眼泪就不自觉的掉下来。他看着你哭,他就越骂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呀。
一气之下,搬着书和洗漱用品去了爷爷家。我将床铺整理好,把整个房间都擦了一遍。我打定了主意,没有你们我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外婆走来问我:“宝儿,我们别擦了啊,我们回去住好不好?一个人住这太可怜了,我们甭听他的,就是连我都被他骂破头,女儿嫁给他没要过一分钱,还惹来了大半辈子的骂。”
我就更加地坚定要住下来,凭什么全家人都要看着你的脸色过日子,就是因为所有人都对你百般包容,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走前外婆再三叮嘱我,我们消消气回去住啊。外婆插着腰,叹着气。
我铁了心地说,你要是不嫌弃就来看看我。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眼泪就顺着往下流。
爷爷弓着腰说:“我说是谁呢?”接着问道:“你要住这啦?”“我们下去,这里太热”
这会我爸黑着脸,大步走来。心里偷着乐,给我来道歉了吧。
没想到,没想到……
大声吼着:“你想死了是不是,不想住了就别住,永远别回去,想死了的。”
爷爷挺着腰板,扯着喉咙,呵斥到:“你干嘛,你干嘛,好好说,喉咙大有用的。”
我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留着眼泪。我没有任何的办法。
“叫你扫下地怎么了?我天天田里又要干活,回来又要打理,你想逼死我是不是,啊!”
“那我也像你样天天躺床上,我也不做了,做什么!”我爸说完一屁股坐在床上。
那一坐确实让我觉得有些慌张,如果他不做,我们家很有可能会倒。
爷爷咽着口水,说到:“好好说不会的,对孩子吼什么,坐下来好好说歪。”
我爸站起身来,来来回回的走。
我爸说:“他知道个屁啊,他是一套房子都没盖过咧,像他像天天转转,领着那退休金以为很了不起了……”
还没等我爸说完,爷爷就指着我爸说到:“我们那时候一天小时工就8分钱,年代不同……”
我爸和爷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很吵很吵,我的脑子很乱很乱。
我拉着爷爷,看着爷爷那瘦弱僵硬的身板在我眼前摆动,总觉得很心痛,很自责。
我哭着喊到:“我下去行了没,求求你,别在说爷爷了。”
语音刚落,父亲瞪着眼睛,拿起后面的棒子就冲着我。
握着拳头的手,放在胸口,心跳很快很快,闭眼的那一刻,我有想过我会死。
母亲拦着,对我爸说:“别傻,别动唉。”
爷爷又说:“你把她弄疼去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哦。”
母亲又盯着爷爷说:“你也别说了。”
我爸瞪着我,爷爷瞪着我爸,我不敢看我爸的眼睛。
父亲走了出去,说着:“这个短命鬼,又要出来害人呗,我懒得管。”
我妈说:“管什么歪,气消了就回来了。太累了就休息天。”
我坐在床上,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眼泪已经给自己洗了把脸。
拉着爷爷皱巴巴的皮肤,总觉得很惭愧,很惭愧,只有对不起才能让我好受些。
爷爷说:“没事,我们别听他的。”
这像一场梦,醒来发现眼角全是眼泪,枕头上早已湿透了。满心的亏欠不知如何弥补。
你还再笑,世界就不算太糟本以为只是想换来一句对不起,哪怕只是低个头,我可能就会回去。
本以为我能够通过这次改变你,不过换来的只是一场鸡蛋碰石头的闹剧。
但是现在的我比鸡蛋看起来更薄弱,更渺小,以为能够改变别人,反倒面对自己就已经耗尽了全部力气。
我的愿望永远不是世界和平,而是家庭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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