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同学差不多都是邻居。我们院年龄差不多都在一个班。跟我家一趟房的北面隔一家的是张X华,南面隔一家的是赵X林。赵家南面是钱姓家老二,叫什么忘了,曾经一班待过,我上二年级时,又把他留在了一年。对过的则是老杨家的杨X英。杨X英有个侄子叫杨X远,娘俩好像同岁,我们都在一班学习。因为住得近,我跟杨家小子关系很好。他父亲很早就支边到甘肃,把他留在了东北。在爷爷奶奶家总有点受气的感觉,他每天都去挖野菜,主要是灰菜和苋菜。一天一小袋子。不是人吃,是喂猪。我若是没事,就帮他去摘。现在想起来,他家自己养的猪,我现在才寻思,那时帮了那么多忙,咋没吃过他家的一口猪肉呢?你还别说,那个时候人们单纯,根本都想不到这些。记得文革时分派,四平分为红色和公社。杨家小子同我一样都是支持公社派的。有一天,他自己去我家房后,在银行的瓦房墙上写标语口号,其中有一条写的应该是“四平公社好!”这可他不知怎么写的竟然拉了一个字,写成了“四平公好!”这条标语一直清晰可见。直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工行盖大楼,这条标语才消失。文革后期,他回到他父亲家。后来,他回过一次,说话的口音都变了。一口当地方言,一点也听不明白。有一句他告诉我是骂人话:“啊机铤可念——,嘎嗒哏。”现在也忘了是什么意思。
老杨家西边有一栋平顶房,这里有吴X英同学,她家的对面屋姓符,好像是叫符X年也是我们班的,可惜他跟老钱家二小子一样,都降级了。在符家南有一个女生是我们班的,好象叫什么杰,姓什么忘了。在吴家的北面,有门朝二医院角楼邸家和董家,即邸X生和董X。我家院子南侧有一栋青砖瓦房,这趟房是正房,东边第一家是张家的老二张X敏。西边第二家马家的马X祥。
邸X生家往南过了一个厕所,就是高X英家的那栋青砖房。院里有许X荣、张X林,还有个小名叫狗子的王X生。在他们家院子里有个压水井,我每天都到这里担水。后来,对门老杨家有水管,同意我们在他家接水。才不再受累走那么远了。孙X家就更往南了。
记得在许X荣家这个大院的东南角,有家大门朝东开,正对着赵老翰小楼的韩姓人家。是姐弟俩,姐姐是我们班的同学,我到她家玩过。有一次玩的是藏猫猫。我们同去同学都藏好了,我还没找到地方。这时到时间了,我灵机一动钻进了她家的灶坑里。找的人屋里屋外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我。后来我实在待不住了,自己钻出来。后来进屋才知道她家炉子还着着,只是压上了。多亏没掉煤渣,要不非烫着我不可。想想那时玩得挺可笑的。
我们这个大院,分成两个小院。数一数有同班同学竟达十九个之多。
在仁兴一小,可能年级低,没参加过什么劳动。可每到冬天寒假捡马粪,这个活我是干过的。开始时是在家跟前儿,可马粪不多,捡的人多。于是开始往远走。最后找到南桥洞子。每天都起大早出来。那时,市内运输工具就是马车。而马上坡一使劲,就拉出来。所以桥洞马粪特别好捡。每天都是捡得满满一大筐才回家。要开学了,就往学校交粪,门卫老师是见一筐,给一张粪票。好象每年我交的粪票最多。以至于我调到仁兴二小时,头一寒假还捡了一假期。当开学时,我到校问老师捡的“粪”交到哪时,没想到给我一句话:“学校不收!”那年我只好把捡的马粪又送到仁兴一小。从那年起,我再也不用捡粪了。
再有的活动就是打耗子,交耗子尾巴。那时到夏天就出城找耗子打,可从来就没打到过。这个任务我从来就没完成过。有一次同伙伴一同去打耗子。过了打靶场,来到地委门前,卫校东侧有很大的空地,那里坑坑包包很不平整。只有卫校有几间瓦房。我们拿铁锹在沟沟坎坎这儿挖挖,那儿挖。都是碰运气,真是见了大耗子也不一定打得着。那天,我不为什么,我的运气那么好,突然窜出一只小耗子。我手急眼快,上去拿铁锹一下子就把耗子拍死了。就用锹尖把尾巴切下来,用纸包好。这是我唯一一次完成了交耗子尾巴的任务。
因为那时我们都知道,四平是重点防鼠疫的区域。面对耗子即害怕,又不得不打这么个状态。当我把耗子尾巴装进书包里,邻居大姐说了句什么话,把我吓得赶快把包好的耗子尾巴扔掉。那位大姐看我真的害怕了,就又把话收回来,让我放心,只要手别碰它就没事儿。我前后一想手真没碰着,这才敢把纸包捡起来。
在仁兴一小上学时的故事很多,可惜我只记住这么一点点。而且,这段记忆是我常常想起的。
多说一句,九十年代初,我们大院被动迁了。老邻居们都分开了,大多数不知去向。我们这个院就是在原四平体育馆对过儿;原二医院角楼东侧;原四平银行西侧,还有就是赵老翰小楼也在这个院子的东南侧;往南就是临辘轳把街了,这个大院子南、北、西都临街。如果有幸能被老邻居看到,可以留言联系。真要是那么幸运该有多好。
这张照片是网上流传的,看到老照片让我想起小时这是我常在附近玩的地场。谢谢照片持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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