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而安》03

                昱小凡

    记得在第一次高考完后做的一份工，工作是我妈给介绍进去的，是在老家的疗养院里做保安。平日里是比较清闲的，只有在节假日和周末的时候才稍微忙些，会被安排到停车场管理车辆。

    虽然是每天只有很低的报酬，但毕竟自己当时一来无处可去，二来也乐得轻松。倒是过得愉快，在这样休闲玩乐的时光里。在我去青岛的日子里，我也时常想起它。

      小时候听得老人说在山上，庙里，晚上睡下了就会有指节那么大的蚊子绕着咬你，把你扰的睡不下觉，床上翻来覆去的够着手去搔痒。自己在青岛机场也是算体验了一把。刚开始手机亮着灯，两只手露在外面，蚊子就“嗡嗡”飞过来，悄没声儿的在你的手背、胳膊、耳朵旁边叮起个包来。

    第一天早起上工，在睡着四个小时之后起床，眼睛还糊着迷，脑袋很重，然后收拾衣服下到厕所外边洗漱。在食堂打饭时看见于师傅，咧着嘴笑道：“晚上睡得好吗？”我看见他撑着大的肚子和腰，应和了几句，拿着自己的早饭找了张桌子坐下。

    车开着在尘土纷飞的路上，颠颠簸簸，摇的一车人身子不住地晃荡。这是第一天上工，面包车停在机站大厅的院子里。我拿着给我的工作服和安全帽下到散着飞灰和杂尘的地下一层工作。我们在自己用彩钢瓦围成的材料堆积间把一些需用的工具和材料搬上升降机，然后小徐操控着开到需要作业的房间或者场地里去。

    早上从六点起床，到这里工作直到十一点。我看着小于师傅上下弄着桥架和管子，打开手机，上面显示九点。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我于是擦了擦额头，眼睛瞄向别处。

    不远处的巷道过来一个推着推车的老汉，车里竖着几根铁管，轮子抹出一道车辙印迹。及近前，我于是侧着身躲让，他顿了一下，在越过我后倒着退向前面的楼梯口。老人脸上皱纹很深，但身体依旧健壮，米黄色的背心下露出隆起的肱二头肌。

    听得小徐的叫喊声，我于是抬起头，把贴上标签的电压源和网线缠在一起，抓起几把，一齐扔上风箱上去。然后双手整理，把缠在一起的线顺将起来。

    在收拾东西进升降机时，我大约猜到是下班了，尽管我十分钟前就已看过手机。车开回了材料间，我们上到楼梯口出来，我摘下帽子，觉得阳光有些刺眼。于是一行人又摇晃着这辆小面包返回。

    下了车，小徐要了钥匙抢先回去，我跟在后面，先回宿舍然后去洗干净手臂和脸。中午饭要了两个菜和馒头，天气炎热，饭噎着嗓子眼，又要了瓶雪碧，顺着饭食。小徐还等自己的面，我于是回去了宿舍。

    打开播放器，看着第三期的综艺，那个男生似乎没有牵手，临走的音乐比较悲伤。然后换下一期，男生比较帅，留学归来的创业人，然后三四个女生爆了灯，脸色涨的潮红。一会儿小于师傅和小徐回来了，我对床的小于师傅要休息，小徐打着游戏，我就戴上耳机接着看。

    下午是一点到五点，比起早上来说更加闷热一点，小于师傅起了床，我于是关了手机，出去洗了把脸。车像使用过的烤箱，吸进去棉花般稠密的空气。我身子打着晃，想着五点的下班......（未完，待续章）

《随遇而安》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