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骑车赶往镇上,尽管婆婆一再说没什么不要急,还是觉得越近心里越紧张,红兵真的受伤了吗?如果真打架了,他大概只有被打的份吧,她屏住气,飞快地骑往镇医院那边。
这里,腊梅还是熟悉的,医院门口停着几辆自行车还有摩托车,腊梅看了看,没有红兵的车。不能骑车了,肯定很狼狈了。
进去了,除了消毒水的味道,没有什么声音,腊梅在几个诊室门口看看,没人,是没有看见自己想看的人。
不会像自己上次那样很严重转县里去了吧,她转了一圈,眼睛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没有。
遇见一个拿着白盘子的护士,腊梅赶紧打招呼:“请问,刚才有打架的人来过吗?”
“呃,刚才来了两个男人,打得脸上都挂了彩,有个人还缝了针,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
“怎么,厉害吗?”腊梅觉得心里砰砰跳,还缝针了?
“没什么,皮肉伤,都上了药回去了。”
腊梅谢了她,匆匆忙忙走了出来,往红兵最近上班的书店奔去。
书店位于镇中心小学旁,三个门面大小,现在两个看守着,一个女人一边看着镇上的行人一边整理书籍,一个中年男子背靠柜台面朝大街坐着。
腊梅扫了一眼,没有看见红兵。
“请问,张红兵在这里吗?”
那两个人都看着她,然后对视一眼又看向她。一个是年轻的女人,一位是中年男人,眼睛里有藏不住的怜悯,仿佛还有一丝丝快乐。
“他应该是回家了,老板给他下午放假了。”那个女人说,朝腊梅笑笑:“你问我们老板,他就是。”
那个男人,稍稍挺直了身体,问腊梅是谁。
“我是他老婆,刚从家里过来的。”
“也许走差了。”
“听说,他被人打了,是吗?”
那个男人又上上下下看了她一下,说:“两个人都动了手,都挨了打,都挂了彩,说不好谁打了谁,不过是那个人先动的手。”
她知道,他不会打人的,还手是应该的。
“为什么事情打架,你们知道吗?”
“没什么事,应该是误会吧?你回去问问他,肯定是误会。”那个女子说。
老板用手指指书摊后面的凳子叫腊梅坐下,腊梅说电话可以打吗?那个人指指门里边一个高脚凳子上一部电话,说你要是打回家就免费吧。
腊梅打到自己做工的作坊,告诉她们跟她婆婆说一下,没事儿,红兵等会回去。
挂了电话,她在老板斜对面坐下,抬头看着老板:“谁打他的?”
“呃,你知道刘红英吗?”
腊梅摇头。
那个女子抬起头来:“那个也算名人呢!”
名人?
刘红英是镇中心小学的代教老师,听他们说话她是红兵的中学同学,刘老师有时候过来说说话,有时候他们一起下班骑车走的,不知道为啥,今天她丈夫来了,把红兵叫出去,劈脸就是一拳。
先还不知道是她老公,后来拉开了他自己在这叫的,真丢刘红英的脸。
等店里人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打得脸上都是血了,那个男人把红兵打倒了,自己也被揪着带倒了 乱成一团,两个人脸上胳膊上都在流血。
大家把他们拉开,那个男人骂红兵拐他老婆,勾引他老婆,他老婆在家闹着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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