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云覆盖着功名
灯光在冷漠之夜上
刻花,从石头里
日子诞生
堆积成住所
你潜藏于喜悦
逼问秋天
使果实落满草地
我无法拒绝你
像一个谎言
蛀虫是个微雕大师
改变内部的风景
——北岛《风景》

三十年前,我还是一个文学青年,在十三朝古都做着文学梦,担任过《九月枫》文学社的社长兼主编。那时周末去大雁塔,去曲江春晓园,去清流园,去植物园,去动物园,去兴庆宫公园。风景四时各不同,心情也有悲喜和起伏。写过《古城印象》《动物园写意》《半坡随想》《兴善寺》等诗歌散文,在《西安晚报》《文友》发表过一些与风景有关的文字。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一个读书思考的年代,除了阅读古今中外的经典名著,广泛涉猎哲学、美学、社会学与心理学、文学艺术作品及理论,也读过许多朦胧诗,比如北岛、舒婷、顾城、江河、杨炼、廖亦武,读徐敬亚的《崛起的诗群》,看《星星诗刊》《诗神》《草原》《诗林》也看《诗刊》《诗选刊》,那时候的内心世界与外部世界,到处都是五彩缤纷且又朦胧悠远的风景。

如今的大雁塔广场景区,已经将当年的许多风景园林和人文景观汇聚为一体,在我当年求学时的记忆里,这些风景还有一种苍凉古朴、沉静幽寂的味道,如今已经是典雅大方、气象万千的唐风余韵。多少次走在熟悉而陌生的慈恩寺遗址公园,总能唤起许多旧时记忆,但是风景又很快被眼前大刀阔斧的变革不断刷新。

看阳光下的这尊雕塑作品,唐代僧人鉴真端庄飘逸的雕像,在树木和草地的映衬下,更显得卓然独立、超凡拔俗。回味着北岛的《风景》,意象朦胧而抒情气息浓郁,蕴藏着一种英雄主义和自我清高有机融合的情结。唯一感叹的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我还能在眼前的风景里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但愿更多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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