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木兰)
“不错,在我失去后,才觉得后悔。” ——题记
今年的清明节,让我感受到了断魂般的心痛。2017年12月14日,是爷爷的葬礼。我不明所以的被带回家,见着妈妈穿着丧服,便觉得奇怪,刚准备开口,妈妈便红着眼眶说:“爷爷走了。”我心里一颤,便被妈妈带去灵堂,给爷爷磕了三个响头,眼里的泪水迎风而动,转过身来,只看见奶在悲痛地流着眼泪,我也刷刷的哭泣起来。
说实在的,爷爷在世时,我并不太喜欢爷爷。原因很多,因为他对我要求很严格,从不放松。所以我从不主动去亲近他,甚至一提起他我就眉头紧皱,心里“不爽”。可爷爷依旧是一副一丝不苟,毫不在意的模样。想起以前爷爷的良苦用心,和自己对爷爷说的种种坏话,心里后悔至极。听别人说,爷爷是因为旧病突发加上摔了一跤而抢救失败离开了。我心里奇怪的想:爷爷什么时候有的旧病?又是什么病呢?为什么我不知道?爷爷不是很精神的吗?不是还能喝喝小酒,抽抽烟,打打牌,看看抗日电视剧的吗?我实在想不通。亲人们挨个地坐在一旁。一向乐观幽默的爸爸也不如以往精神抖擞,下巴上也是暗青色的胡渣,眼睛周围也是黑眼圈;一向强硬的姑奶奶也号啕大哭,倚靠在旁边的幺奶奶和二奶奶身边,念叨着爷爷;姑妈和妈妈的脸上也毫无生气,眼睛又红又肿,眼圈泛青;奶奶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睛里是不是留出苦涩又辛酸的眼泪。追悼会上,骆爷爷讲:“爷爷是个伟大的党员,为村里做过很多贡献,还带领全村人‘奔小康’;甚至爷爷小时候双腿红肿,还每天上学,回家后做家务……”我对这些一无所知,我只知道爷爷是个退休老干部,工作了二十八年,退休后也不懈怠,鞠躬尽瘁,还操心村里各种事物,上了年纪,才安享晚年。我和爷爷的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上个月,匆匆见了一面,向我唠叨一句好好学习。我当时还当耳旁风,没注意。谁曾想再也见不到。也许,听不见那两句令人厌烦的唠叨,我会觉得不适应,听不到那浓厚的乡音,会觉得少了点什么。寒风瑟瑟地吹,刮的脸生疼,却无人报怨。现在冷风中,我们凝望着,等着下葬。孝子们持着哭丧棒,据说那是黑白无常的。所有人的内心很平静,没有人继续哭泣,就只是站在那,安静的看着风水先生调顺。锣,鼓,乐声响起,声音响彻云霄,放起了鞭炮。爸爸走到棺材上,撒了些土全体孝子磕头。筑好了坟便一一离开了。今天是清明节,想起爷爷的一切,音容笑貌好像又在眼前浮现,但斯人已去,所有的怀念都只能化作绵绵的相思,别等错过了才去争取;别等失去了,才去珍惜。愿爷爷在天堂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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