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琐事很多,这也给自己不能回家探望娘找个自认为合理的借口。
哥打电话来说娘在自家院种的菜收了,让我回去带点。哥打电话时娘在他跟前,让她和我说话,她却只喊我小名却说不出更多其它的言语。
在妻女的陪伴下回家,路上想着娘的白发,满脸的皱纹。多病而瘦弱的身体是否还能自理,记忆是不是还清楚。
晚六点才到家,母亲坐在大门外石凳上,听到车声,颤抖着,扶着膝盖站起来,扒着车窗说着,好,都来啦都来啦。院子里一片零乱,母亲唠叨着,身子骨不行啦,不能扫院子啦,你哥嫂太忙,没时间顾我。
从我进院那一刻,娘就不停地说着,又是忙着拿杯子倒水,又是张罗着做饭。妻要帮忙,娘不用。女儿和娘逗笑着,我发现娘步子轻快了,眼神也不是方才浑盹无光了。
我寻问着娘的身体状况,娘唠着家长里短。说着脑子不好使,记不住事了,想不起的人越来越多。待慢了很多村里人。以前很烦和娘聊话,总觉得她一件事反复说,一句话说不完,又从头说。现在也学会耐着性子去听,去感受。也习惯了娘的唠叨。
简单的饭菜还是娘以前做的味道,只不过一两个菜盐放重了,油放多了。
陪娘的时间溜得太快,不知觉间近晚上十点。想着明天还要处理事,还要上班,和娘说要回城时,娘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吩咐女儿把准备好的青菜搬到车上,又催促着我们上车快点走,又自责自己不该留我们这么才时间,回去的夜路不安全。
上了车的我嘱咐着娘记着吃药,记着我吃饭,娘不吭声地听着,扒着车窗注视着,良久才道,儿啊,忙就别回来,打个电话就行,娘就想听听你的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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