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天亮,这一夜睡得极为踏实,连梦好像都不曾做。六点多的两个闹铃都没能吵醒我,按掉继续睡,直到8点多才真正醒来。
窗帘缝里透出铅灰色的天空,耳边沙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有点惊异:这么大的声音都不曾吵醒我,到底是多困呢?
那是车轮碾过潮湿地面的声音。下雨了,但是雨的声音却被车轮的声音,掩盖的无影无踪了。
窗帘的薄纱透出对面高楼隐约的轮廓,窗玻璃的灰白色,与墙的橙黄色,以及像鸽子笼似的被分割成许多块的单元房,横的横,竖的竖,角角分明,现代的钢筋水泥做成的杰作铺天盖地都是。
高楼像披着一层朦胧薄纱的美人儿,露出若隐若现的美背,让人浮想联翩,但从另一面去看,其实它真实的面目却是丑陋不堪,无法入眼。家户中事无巨细,点点滴滴,就像加密的筛漏一样,细细地过滤,却容不得粗漏。
生活像一张巨大的网,网住了许多活蹦乱跳的鱼儿,鱼鳞闪耀着银光,映出水花的晶莹。水从网眼里漏出,簌簌地流向外面,那是自由之地,不被束缚,不被钳制,那是犹如被解放的奴隶那般的自由。
众多的鱼儿被倒进了桶里,然后各凭命运。有的还没有被食物链的顶端——人类裹腹,就已经因为缺氧而气绝身亡,被丢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变成虫子小蛐的食物;有的因为惧怕生死,就极力地活了下来,最后他们这一批走向了人类的餐桌,成为鲜香的美味佳肴,也算是发挥了自己,作为鱼儿最大的贡献和极致的生命意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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