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经历了改革开放,看到了物质极大发展,感受了现在的幸福生活。然而,随着年龄增长,经常回忆起儿时的许多趣事儿。
今天就细数一下那些不安全的游戏。
现在学校里,天天讲安全。为了学生的生命健康安全,体育课不敢上,劳动课不敢开,生怕学生磕了碰了把学校讹上。
学生有那么娇气吗?还是多数是独生子女,父母太娇生惯养了?
我们小时候,孩子多,家长没时间看着你,也没人惯着你,家家孩子天生地养,自然生长。平时孩子们打个架,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正常的事儿,告诉家长挨一顿骂是轻的,不挨顿揍就不错了。
现在想想小时候玩的那些游戏,没有几样是安全的啊,难怪现在都消失了,没能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流传下来,这其中不安全因素应该是首要。
1.打尜,危险等级五颗星。
从“尜”字的外形能看出来这个玩具的形状,“小-大-小”,属于中间粗两头细之物。一般用杨木削成,直径三四厘米,长度七八厘米。
玩法是用一块木板,做成大致砍刀的形状,手持木板的柄,砍向尜的任意一个尖头,一边砍一边嘴里念道“翘老一”,尜翻转升起或者降落的过程中,挥板把尜击出去。落地后走到尜的落点,对准了再击第二板,嘴里念着“翘老二”。打完第三板念完“翘老三”,一名选手击打结束,由对手从击尜的起点跳跃着测量击打出去多少步,步子跳跃的越大,对手击打的总步数就越少,最后以三次击打步数最多者为获胜。这种游戏,极大地锻炼了孩子们跳跃的能力。
通常情况下,两三个人打尜,一大群孩子围观。尜这种两头尖尖的锐物,那么大的击打力度,很难掌握方向,如果飞落到儿童的脸上、身上都容易受伤。现在想来,危险等级绝对可以评为五颗星。然而记忆中,并没有小伙伴因打尜受伤的情形。
打尜2.射穿(或射串),危险等级四颗星。
射穿(射串)用到的工具是高粱秸秆儿。玩法是把一节高粱秆儿横着摆放,再把以节为单位的一根根高粱秆摆在横杆上,一般能摆放十根左右。射手手持一整根高粱秸秆作为标枪,站在大约五米开外的横线处,对准前方摆放好的秸秆射去,如果射到横秆,搭在横秆上的那排高粱秆会被全部或部分击落,脱离横秆的高粱秆儿,就被射手赢得。射得准的射手,每次都会赢上一大堆秸秆,游戏结束后抱回家里用做烧柴。
射穿(射串)这种游戏,危险等级也相当高,但却是冬季里孩子们喜欢玩的户外游戏之一。
3.杀高粱马,危险等级三颗星
这种游戏经常在端午节的时候玩。一般都是在沙坑里,一个小伙伴赤着脚当“马”,另一个小伙伴骑在当马的小伙伴脖子上,这样形成一组人马。在玩的时候,下面的“马”要保持平衡,上面的士兵徒手抓住对方士兵衣服,将对方士兵从“马”上拽下来算胜利。一般会有四五伙人马参与撕杀。这种游戏主要看人和马的配合,作为马,下盘要稳,要灵活躲避;上面的兵,要手疾眼快,动作麻利,既要争取把对方的兵拽下马,又要防止自己被对方拽下来。这种杀高粱马的玩法危险性相对来说小一点儿,另一种骑马(也叫骑牛)的玩法危险系数要更大一些。
骑马(骑牛)的玩法是,第一个人双手扶墙,俯身与直立的两腿成90度,后面再加两三个人依次扶着前一个人的腰部,也呈90度鞠躬姿势。一群骑马小伙伴们站四五米外,疾跑冲向弯腰的马队,跑到马跟前时纵身一越窜到马背上,后面的一个接一个往马背上窜。有时候两三个人骑到一匹“马”身上,“马”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孩子们哈哈大笑开始下一轮。那时候的孩子就像铁打的一样,好几个孩子以突然的重力砸在身上,重重的压倒,竟然不伤筋不动骨,现在想来都不可思议。
4.打弹弓,危险指数两颗星
对男孩子来说,弹弓的魅力是无与伦比的,就好比布娃娃对于女孩子一样,只要是男孩子,大概没有没玩过弹弓的。
弹弓的做法是找一个大树杈子,去皮,把树杈削整齐,再用砂纸打磨光滑,然后把自行车内胎剪成细长条捆在树杈子上,就成了弹弓。碎石子、泥球、玻璃球都可以作为子弹。
打弹弓这项游戏最难的并不是材料来源,而是其破坏性后果。虽然还么子们玩主要是用来打家雀(麻雀或者其他山雀),但打碎人家玻璃、打死人家老母鸡也是常事儿。所以经常不是被家长没收,就是被教师没收,有时还被比自己更大的孩子抢走。虽然孩子们很少用弹弓互射,但是偶尔也有弹丸儿打在墙上、树干上反弹崩到人的情况,也有一定的危险性。
有时我在想:现在的孩子们生活在天堂里:吃的是美味佳肴,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高楼大厦,坐的是名牌汽车。然而他们缺少那些近乎野蛮的游戏锻炼,他们的健康状况,比那时候的孩子强吗?他们的幸福指数,比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那批孩子高吗?
现在的孩子玩具数不胜数,娱乐项目无比丰富,再也不需要玩我们那一代人小时候玩的危险游戏了。这是时代的进步,也是科技的进步,但是希望孩子们不但实现身体上的真正健康,心灵上也跟得上时代发展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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