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饭桌上，母亲和父亲吵架。

父母亲结婚快三十年了，在我的记忆里，他们很少生活在一起，也很少吵架。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只有过年才回来一次，留下母亲守着三个孩子，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母亲眼睛红了，把碗筷端起来，一人站到门口吃饭。我们三个孩子谁也不说话，父亲不言，只顾夹菜。

我最见不得母亲受委屈，她一落泪，我就跟着心疼。我常常在想，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爱情吗？也许有，在恋爱的时候，走到了婚姻，即使有爱，也被日益长大的孩子，繁重琐碎的日常耗完了。

前几天在表白墙看到一个话题：“你从父母的婚姻里吸取到什么教训？”

一个点赞最多的回答“他们能够维持在一起，不是因为爱，而是责任。”

课堂上老师挨个提问：“你们为什么要结婚？”

有同学答“没结过婚，不知道。”

“为了传宗接代”

……

我忽然觉得难过，两个人因为爱走进婚姻，可是婚姻又把爱消耗完了。

一个博学多才的大学教授在课堂上对我们说“孩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同学们一笑而过，只有我在纠结，仅仅是孩子吗？那妻子呢？

我走进厨房，把锅碗瓢盆洗干净，放好。母亲走进来，看到整齐洁净的碗筷，有点惊喜：“咦，谁把碗筷都洗干净了？”

我笑嘻嘻凑到母亲跟前：“阿爸洗的。”

母亲嘴角扬起“你爸呀，都好久没见他洗碗筷咯！那咱先不能表扬他哦，不然他下次不洗了。”

我跟着母亲一起笑“知道啦，不表扬他！”

窗外，是漆黑的一片，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