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爱和珍视的。
*你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不会做错什么。
我说‘上帝,请让他知道是有人深切地爱着他的,而且这份爱一直都会在’。
家人是最重要的,我找回了自己的家人——至少是大部分家人。
这也使我第一次深刻地发现,人的宗族血脉会以如此奇特的方式治愈人的一生。
了解了自己从何处来之后,也给了我重新接纳自我、审视梦想和激发自我潜能的机会。
我逐渐发现,在上层世界,只要了解并想起那些美好的事情,你就能往上飞行。
对那些美妙乐声的回忆和对上层世界的渴望,把我带回了这里。
对这里越熟悉,我就越能轻松地回来。
这种爱,是当我们看到自己的爱人和孩子,甚至宠物时的简单情感。
最纯粹、最有力的爱,没有自私和嫉妒,只有无条件的付出。
这种爱是真相中的真相。
在理想王国中的一切,不管是现在的还是曾经的,都包含着爱。
这种爱不是具体的爱上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而是蕴含在我们所有的思绪和行为中。
对于那些有过濒死体验的人而言,回到地球生活最大的障碍不是这里的局促感,尽管这也是一种挑战。
他们最需要做的是将感受到的那种爱转化为地球的语言。
实际上,我们已经知道答案。就像《绿野仙踪》里的桃乐西永远都能回到家里,我们也具有重新与那个理想王国建立联系的能力。
我们之所以忘记了这种能力,是因为在以大脑为基础、行为为表现的现世中,大脑局限或遮盖了我们步入更高层面的可能。
这就像每天早晨太阳的光芒遮盖了星辰的光亮一样。
如果我们没有仰望过星空,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对宇宙的了解有多狭隘。
在宇宙中,认为可以将我们与上帝分割开的那种错觉,是一切焦虑的根源。明白这一切之后,它就会成为治愈一切的奇迹。
恶的碎片分散在宇宙之中。与善意、丰裕、希望和无条件的爱相比,所有的恶也不过是绵长海岸上的一粒沙。
宇宙的海洋不断冲刷着海岸,爱与宽容交替出现。
所有与爱和宽容无关的存在,最终都会消失。
现世的经历是我们迈向神圣的必经之路,而我们的一举一动也被上层世界的神灵观望着。这些神灵就是我在穿越那道门时看到的发光生命体。
灵性要比大脑和身体更为宏大和广阔。我们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请聆听我的祈祷。
你曾治愈过别人,现在是你被治愈的时候了。
有很多人都爱着你。
你的身体知道该怎么去做。现在还不是你离开的时候。”
来自地球世界为我的祈祷,最终被接收到了。
这些祈祷给了我力量。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我在感受极度悲伤的时候,体内却有一种奇怪的自信,让我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些存在都知道我在经历关键时期,它们唱着、祈祷着,帮我振奋士气。
我不知道自己将去向何方,但完全确信自己会得到很好的关照,就像我在蝴蝶翅膀上的同伴和充满无限爱意的神明承诺过的。
我知道,不管去向何方,天堂都与我同在。
这天堂或许是造物者,或许是上帝自身,又可能是我的护卫天使——那个在蝴蝶翅膀上陪伴我的女孩。
我已经踏上归途,但我并不孤单。我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再感到孤单。
我是一名宇宙公民,在宇宙的复杂和广阔之中蹒跚,掌管我的是完全的爱。
最终,我们没有谁是真正的孤儿。
我们都处于这样的位置,我们都有“其他的家人”在注视着我们,关爱着我们。
或许我们暂时遗忘了他们是谁,但如果我们展开自己的视野,发现他们的存在,就能帮助我们更好地度过自己的地球时光。
而且,我们每个人都是被爱着的。
我们的造物者,深深地了解和关怀着我们中的每一个人。
他对我们的爱,以超乎我们想象的方式存在着。
这一点,每个人都应该知道。
人类所有的情绪都是当下的,但那里的情绪更深沉、更有空间感。这些情绪不仅在我们体内,也弥漫在我们身体周围。
试想一下,每当你的情绪变化时,周遭的天气也随之变化会是什么感觉?
你的泪滴会引来滂沱大雨,你的欢愉则会让乌云尽散。
这会给你一种暗示,让你觉得自己的情绪在那里可以更广阔,并能带来更磅礴的后果。
更奇怪的是,这会让我们自己所认为的“内在”与“外在”的界限彻底消失。
我的眼睛开始四处观看。上,下,这里,那里……我的这种表现,不像是一个从昏迷中醒来的病人,更像是一个婴儿。
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儿,眼睛四处看着,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的理解是对的。
“没事啦。”我说,试图将这种回归的欢乐传递给大家。我深情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意识到我们之间这种神圣的奇迹。
“别担心……没事啦。”我重复道,想消除他们的顾虑。
后来菲利斯告诉我,我说话的方式就像是想要传递给他们一条来自彼岸的非常重要的信息。
这个彼岸是美好的,我们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她说,她经常回想那个瞬间,并被地球思维的局限所困扰;我让他们觉得,我们永远都不会孤单。
人的身体以其防御机制为特征,而灵性生活则恰恰相反,要以其开阔性为特色。
我如此开心,简单来说,还因为,我第一次真正知道了自己是谁,也第一次了解了我们居住在怎样的一个世界里。
稍晚一些,厄本告诉我,这天他刚见我的时候,忽然觉得我当下的存在感是那么强烈。
“你看上去那么明朗,那么聚焦,”他说,“就好像有什么光闪烁在你的周围。”
“如果你想让自己经历的一切具有科学价值的话,你就要尽可能纯粹、精确地记录它们。在这种记录完成之后,才能去跟别人的经历进行比较。”
我越来越明白,我们的意识和个性(或者称之为灵魂、精神)在我们的身体消亡之后,还会继续存在。
在那里,我的视角变得离奇地清晰,我的思维也像纯粹的概念流一样出奇地清澈。
总之,我在那里感受的一切,都暗示着那是一种更高级的大脑功能呈现,而不是更低级的原始功能。
但遗憾的是,我更高级的大脑“留在”了更高级的世界里。
一个真实的故事所能实现的治愈功效,跟药物是一样的。
我们永恒的灵性自我,比我们在这个物质世界感知的一切都要真实;而且我们的灵性与造物者无限的爱之间有一种神圣的关联。
我明白了宗教的真正含义。或者,至少我知道了它应该拥有的价值。
我不只是相信上帝,我还了解上帝。
当我蹒跚着走上圣坛领取圣餐的时候,泪流满面。
事实上,世界上根本没有“物体”的存在;世界上的所有都是能量的震动与互相关联。
对于科学研究而言,最真实也最精密的研究工具,实际上就是:意识本身。
我们自身的灵性是所有存在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我们丧失了对它的关注。
更糟糕的是,我们对科学和技术的极大关注,让我们中的很多人忘记了对价值和欢乐的追寻,也不再知道我们的生命该如何去实现所有永恒的宏伟计划。
我们一直都被引诱着去相信,科学世界观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万有理论。
这种观点几乎没有给灵魂、精神、天堂或上帝留下什么空间。
我深度昏迷的经历,让我脱离了这个低级的物质世界,进入了造物者高贵的领土。
我在那里发现,在人类知识与令人敬畏的神性王国之间存在着无比巨大的差距。
我们中的每个人都以复杂而必然的方式与巨大的宇宙关联着,那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园。
与之相比,这个有限的地球世界就像一个小小的柜子,我们被禁锢其中,我们的视野也被局限在了里面。
我们在现实中的纠结与痛苦,根本无法触碰到我们自身里蕴含的那个更广阔的永恒自我。
笑声与讽刺在本质上提醒着我们,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囚徒,而是这个世界的游客。
不管是通过祈祷,还是借助冥想,在每一天结束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该去深深地浸入自己的意识,去发现那些真相。
门罗的冥想实践体系中,唯一的准则就是:
我不能受困于物质的身体。
这个简单的准则对冥想的人有极为重要的影响。
当我们每个人在内在前行时,和平会降临,并领悟到我们都是上帝平等的一面,那么我们便能和谐的坐在一起……
就像我的知觉既是独立的又与宇宙完全融合在一起,我的“自我”边界也有类似的矛盾感。
有时候,“自我”是内观的,有时候则膨胀到包含了所有永恒的存在。
我的知觉和周围世界之间的界限,有时候会模糊到让我觉得自己就是整个宇宙。
换种说法的话,我在某一瞬间窥见了宇宙的同一性。
这种状态一直存在着,只是在那之前我从未意识到罢了。
我们现在也能通过祈祷或者深度冥想去实现与上帝的交流,是一种无法想象的非凡经历,同时又是最自然的发生。
因为上帝一直都与我们每个人同在。
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上帝,亲自给予了我们无条件的爱。
我们互相关联着,作为一个整体又与上帝之间存在一种神圣的关联。
我的濒死体验让我意识到,我们自身有一个秘密的部分,记录着地球生活中所有的点滴。
这个记录的过程从生命开始的时刻已经启动了,所以,我早早就知道自己被打上了“遗弃”的标签。
况且从更深的层面来讲,我始终都对这个事实耿耿于怀。
只要这个问题还存在着,我的耳边就始终会有一个轻蔑的声音。
那个声音持续而曲折地告诉我,不管我的濒死体验有多精彩、多完美,它始终存在着一部分的缺失。
本质上来讲,有一部分的我始终在怀疑那次令人震惊的深度昏迷是否真实发生过?
我所经历的那些异世界的王国是否是真实的存在?
对于这部分的我来讲,在科学的角度上,这一切都是讲不通的。
那个微弱、坚定却充满怀疑的声音,开始威胁到我慢慢建立起来的新的世界观。
…
忽然之间,两个世界相遇了。
一个世界是我以医生、父亲和丈夫身份存在的地球世界,另一个世界则在别处,宽广无比。
你在那里的旅程会让你忘记地球上的身份和自我,成为宇宙最纯粹的一部分,成为充满神性与爱的黑暗中的一部分。
就在那个时刻,在我的卧室里,在那个周二落雨的清晨,高层的世界与地球世界相遇了。
看着那张照片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就像传说中的某个男孩,从别的世界旅行归来后,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
直到发现了口袋中那把来自上层世界的闪烁的神奇泥土,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不只是黄粱一梦。
尽管我不想承认,但实际上几周以来,我身体内有两股力量一直在斗争着。
一股力量来自于我曾去过的那个异世界,一股力量则源自我医生身份的科学观。
看着照片中妹妹天使般的面庞,我很确定地知道,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我所纠结的“双重身份”,实际上只有一个。
【我需要完全接受自己作为医生、科学家和治愈者的身份,同时也要接受在神圣之中进行的那次真实、重要的旅程。】
这一点十分重要,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因为隐藏在这背后的令人难以置信的、非同寻常的又极具说服力的细节。
我的濒死体验治愈了我支离破碎的灵魂,它不仅让我知道了自己一直是被爱着的,也向我展示了宇宙中的所有生命体,都被爱包围着。
我的经历不仅关乎爱,还关乎我们自身的真相以及彼此之间是怎样关联的真相,这才是一切存在的意义所在。
我在那里找到了真实的自己,并且在回到地球后发现,之前那个让我感觉不完整的残缺,已经被补好了。
你是被爱着的。
这句话是作为孤儿、作为被遗弃者的我,最需要听到的,也是这个物质至上的时代中每个人都需要听到的。
【如果我们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不知道我们所经历的真相,我们都会错误地觉得自己是个孤儿。】
如果不能记起我们之间的紧密关联和造物者对我们无条件的爱,我们永远都会觉得迷失在了地球上。
大脑是一个非同寻常的装置,它的无与伦比甚至超乎我们的想象。
我现在意识到,那个问题真正的答案其实更深刻一些。但只有在我的生命和世界观经历了重大的转变之后,我才有幸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获得珍贵的一瞥,在恰克的飞行伞张开的一刹那,真正主导我身体反应的是我生命的另一部分,也是更深入的一部分。
我这一部分的生命之所以能在那样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是因为时间根本束缚不了它;而大脑和身体则都在时间的禁锢之中。
事实上,也恰恰是这一部分,令我在小时候就对天空有一种乡愁般的眷恋。
它不仅是我们生命中最智慧的一部分,也是最深切的一部分。
但在我成年后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没办法相信它的存在。
我最深的谢意要送给上帝,这种谢意是无法言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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