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非洲大草原的一角,在一个不起眼的低洼之处里,一只奄奄一息,饿的皮包骨的鬣狗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肋骨下几乎贴到一起的肚皮,轻微的起伏着,也只有这一点还证明着这只鬣狗还活着。
苟延残喘的鬣狗还有意识,所以这种即将面临死亡的处境才更觉难熬,鬣狗不知道下一秒的自己会怎样,是被其他鬣狗分食,还是成为秃鹫的食物,鬣狗宁可痛快的死去,也不想这样一点一点承受着未知的恐惧。
太阳火辣辣地烤在鬣狗残破的身躯上,同时承受着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煎熬。意识混沌间,鬣狗感觉自己的脑海里炸开了一团白光,它想:“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除了有点头脑发胀,幸好不是那么痛。”
不知过了多久,鬣狗睁开它浑浊地双眼,目光所及是一片平静而又清澈的湖泊。湖的对面一群角马怡然自得的饮水玩闹,一切是那么的宁静而又祥和,这幅美景看在鬣狗的眼里,是那么不真实,鬣狗想:“这是到了天堂吗?”
沉思中的鬣狗被一个声音唤醒:“小贝,发什么呆呢?快准备准备,我们要去围猎了。”鬣狗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母亲,有些不可思议:“母亲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怎么会?可是,只有母亲会用这种声音这种语气叫她小贝。”
鬣狗想:“小贝,小贝,对啊,我是有名字的,我叫小贝,可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便再也没人叫过她的名字!”想到这,小贝再也顾不得这些是真是假,激动的上前磨蹭母亲的脖颈,这一动作倒是把母亲吓了一跳。
母亲任小贝磨蹭了一会儿才用慈爱的口吻说:“好了小贝,我们还要去围猎呢,乖!”小贝跟在母亲身后向族群走去,一路边走边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两年前我已经被族群驱赶了,而且我不是已经快死了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呢?”
胡思乱想的小贝跟在族群的后面向湖对面的角马们包围而去,经过一番撕咬,成功猎杀五头角马,妈妈把最嫩的内脏留给小贝,慈爱的看着吃的欢快地小贝说:“小贝,多吃点,吃的饱饱的,你看你现在瘦的,好像很久没吃过肉一样。”
小贝抬起头,犹豫了一下问:“妈妈,你会一直陪着小贝吗?”问完后,小贝用异常坚定的目光看着妈妈,妈妈微微一笑:“我的傻孩子,只要你需要,妈妈会永远陪着你,即使有一天你不需要了,妈妈也会远远的看着你。”
小贝吃了两年里最饱的一顿,吃饱后的小贝懒洋洋地靠在妈妈的身上晒太阳,妈妈一下一下地给小贝舔舐身体,小贝舒服的直哼哼, 没多久,小贝就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来,小贝是被疼醒的,小贝感觉自己的皮肉正在被什么动物撕咬,又疼又麻,小贝艰难地睁开眼,一只秃鹫正在撕咬她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小贝虽然能感觉到痛,但仍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像做梦一样,而刚刚的梦才是真实的。
最后小贝慢慢闭起了眼睛,嘴角带着微笑,回到了梦中那个“真实的世界”去寻找妈妈温暖的怀抱。秃鹫看到鬣狗的笑脸,不屑的说:“真是个傻瓜,都死到临头了,还笑!”
题外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看起来不好的结局,怎知不是别人求来的最好结果?没有经历过别人的人生,就不要随便对人指手画脚。
只有更加努力
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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