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太说:“肉体不就是拿来用的?又不是拿来伺候的,如果你整天伺候你这个皮囊,不会有出息的,只有会用肉体的人才能成才。”
更重要的是,唯一的观众——生活,它从来就不是个太好的观看者,它像一个苛刻的导演,用一个个现实对我们指手划脚,甚至加进很多戏码,似乎想帮助我们找到各自对的状态。
在医院的每一个病房里,灵与肉的差别第一次这么清晰,在这里,他们第一次像尊重自己的情感和灵魂一样,那么尊重自己的肉身。
政府似乎只负责理念上的指导,日子却需要一个个人自己去过。
他穿戴着这个世界最发达地区的东西,肉身却不得不安放于落后似乎有几十年之久的乡下。
偌大的城市,充满焦灼感的生活,每次走在地铁拥挤的人群里,我总会觉得自己要被吞噬,觉得人怎么都这么渺小。而在小镇,每个人都那么复杂而又生趣,觉得人才像人。
自己的路得自己想,我可不能为你的生活做答案。人才不着急,按照生活一点点做好,生活会给你答案的。
儿时的同学,每个人都已经过上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生活让许多人在这个时空里没法相处在共同的状态下,除非等彼此都老了,年迈再次抹去其他构成我们每个人最重要的标志,或许那时候的聚会才能成真。
巨大的脑袋装着一个个庞大的梦想,因为和这个梦想不匹配的瘦小身躯,扛着到处奔走在一个个城市里。
最离奇的理想所需要的建筑素材,就是一个个庸常而枯燥的努力。
我真想好好和你聊聊,关于我们要怎么享受生活,而不是如何让虚妄的梦想膨胀自己。我真的太想和你谈谈什么才是我们最应该珍惜和最珍贵的。
家不仅仅是一个房子,几个建筑物,家就是这片和我血脉相连,亲人一样的土地。
春节不回没家,清明不回没祖。
时光多残忍,那个懦弱但可爱的父亲兢兢业业一辈子的所有印记一点都不剩下,那个过于狂热战天斗地的兄长成刚,短暂的燃烧生命,也就耀眼那一瞬间。而我深爱着的那个石头一样坚硬的阿太,还是被轻易的抹去。太多人的一生被抹除的这么迅速、干净。他们被时光抛下列车,迅速得看不到一点踪影,我找不到他们的一点气息,甚至让我凭吊的地方也没有。
我不相信成熟能让我们接受任何东西,成熟只是让我们更能自欺欺人。
我应该看见更多的人,这是对路过生命的所有人最好的尊重,这也是和时间抗衡,试图挽留住每个人唯一可行的努力,还是理解自己最好的方式。路过我们生命的每个人都参与了我们,并最终构成了我们本身。
写作不仅仅是种技能,是表达,更是让自己和他人看见更多人,看见世界的更多可能,让每个人的人生体验尽可能完整的路径。
理解是对他人最大的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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