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有人只顾己不顾人;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这一“另类”,善于“谋”,干大事无“能耐”,小事常怀揣“小九九”,你就别指望他干吃亏事。有时对人一客气,“甜哥”呀“,“蜜姐”呀,“天花乱墜”。
猜都不用猜,准是又要用你了常常刚过了“河”就“拆桥”,就这个“德性”。
在这些“鸡毛”呀”、“蒜皮”呀小事上,人们谁都懒得提,不跟这样人一般见识。
后来我才知道,各地都不乏这一“另类”。那我就写一篇讽刺小品“文”,不当之处请指教。为了条理清楚,我分个一、二、三:
上高小五年级时的赵老师教学有方,经常用讲故事猜迷语之类的方法,使学生领悟快,记得牢。例如:学“攀”字时,就编了“双木加双叉,大手托着它”。不光好记,并且不容易忘。为了牢记合体字,讲了以下故事:
从前,也不知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有一个村叫聖賢荘,是个镇子,村里有一害,是个赖小子,四十多岁,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独苗一棵,爱白吃白喝,即便在家放的铁锹、锄头、镐头之类,只要顺手,拿起就溜,他家离当铺又近,押到当铺,拿到錢换酒喝。他有一绝招,鼻子特别尖(嗅觉灵敏),街里一溜达就知谁家摆酒席,准到。一上门还要“热乎、”“客气”些,“高接远送”,不然折腾的人沒法混。因此,有村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聖賢愁”,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十多里外都出了“名”。
更有好事者,将村边的牌坊“聖賢荘”的“荘”字用树漆抹掉,挥笔写上“秋下一心”成“愁”字。
这事偏偏让两个大仙知道了。原来是当方土地说了闲话,愿整一整这小子,给村里人出口气,同时连教育他改过。
这两个大仙一个是太上老君李耳的高徒铁拐李也叫“铁李拐”,是两千五百多年前春秋年代人,后成为八仙之一;另一个是全真教的掌门人纯阳子,家在山西,唐代中期人,姓吕名岩,别名吕洞滨,得道成仙。老师也沒说春秋战国年代与唐代相隔一千多年两人还能同时来到聖賢庄。我想可能得道的神仙不在轮迴以内,这也有”可能。”也可以说他们就是寄居大观园的妙玉所说的“槛外人”吧。
一見牌坊,二仙得知就这一个无赖逼人们连村名都改了,看来土地没有慌报,吕洞宾气得咬牙切齿直跺脚,铁拐李大吼一声:“太可恶了,气死我也!”牌坊西北不远有座北朝南一间庙,究竟什么庙老师沒说,我也不敢瞎猜,二仙进庙席地而坐,摘下酒葫芦喝起来。
正巧“聖賢愁”转悠过来,阵阵酒香飘来,这酒香沁入肺腑,心旷神怡,那种感觉从没体验过,他一边深深地吸着酒散发的香气,三步并作两步急奔庙门而来。
二仙一見心想:好小子!还沒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
进庙门一看就两个不起眼儿的老头儿,胡子拉碴,其中一个长着一条长一条短的腿,一旁丟一根特殊拐杖,下半部有截剩一巴掌长的树叉,不用问,是给那条短腿设计的,这家伙心里好笑:你这小老儿过节踩高跷当小丑还用化妆吗?就你这两块料哪里偷来这醇香美酒在此享用。“让我喝两口吧”!二话不说就从酒仙吕洞宾手里夺葫芦。冷不防被铁拐李抄起拐杖重重砸在肩膀上,痛得直吱呀。这才晓得俩老头儿不是善茬,倒软了下来,声声老哥长老哥短死皮赖脸求酒喝。吕洞宾说:想喝能行,但有个条件,必须作诗答对,光酒无菜沒意思,谁都不许动身,每人献出一份菜来,两个条件,缺一不可。这小子连声喏喏喏算答应了。铁拐李指使他到神案上拿了四个碗,三个准备盛菜,一个给无赖盛酒,三人“筵”就此开始了。
二仙一人说定了,就以身边牌坊三个大字为题献诗,三根草棍儿为阄儿,吕洞宾密阄儿,老铁先抽了,第二是无赖,剩下的归吕老,一比长短,吕最长,依次是李,三是无赖,这无赖象无事人一样,挺从容。
李洞宾以“聖”字作诗:
口中念道:“耳、口、王,耳、口、王,
今天喝酒我先尝;有酒无菜不成筵,
拿下耳朵表衷腸”说着右手把右耳使劲抓住猛一拽,耳连带边肉不小一块,连耳带肉滴着血冒着热气,啪一声扔进碗里。老头儿的血不停地往脖子里流…………
这一招可把小子吓坏啦,两眼直钩钩儿,鼻尖沁出了水珠。
吕洞宾面不改色,对葫芦咕嘟咕嘟喝了一气,用双手撕下一块儿碗里“肉”填进嘴里咯嘣咯嘣有滋有味儿嚼起来。看了无赖一眼,轻蔑地笑了笑大声喊:“李兄该你啦”!
只見铁李拐不慌也不忙,说道:“中间这个字就是我的了”。掂起拐杖,杖尖点地敲着节奏得意洋洋唱起来:
“臣一一又一一貝,臣一一又一一貝,今天喝酒我先醉。有酒无菜太无聊,献出鼻子把酒陪”!
唱完,挽起右手腕袖子,运了运气,拇、食、中三指捏住鼻子鼻尖与山根一拧…………整个鼻子带脆骨头都下来啦,鲜血伴着鼻涕顺嘴唇下巴直流。
这时吓得他哆嗦起来,立起来撒腿要跑,二仙在此,跑得了吗?老铁揪住他俩耳朵,老吕拧住鼻子,非得要把这三个“零件”“卸”下来。
这家伙跪在地上,爹一声爷一声求饶。二位强迫他做回原位,沒办法,跑不了,只得继续。这家伙眼球滴溜一转,“眉头一皺,计上心来。“愁”字当题念起来:
“禾、火、心,禾、火、心,今天喝酒我后饮,有酒菜二嫌太少…………
二老一見他又想耍赖,一边一个摽起来。只見他不情愿地将裤角卷上露出小腿,
铁老说:“谁都没带刀子,腿肚肉怎弄下来?”
吕老说:“请酒!他吃咱鼻子、耳朵,咱直接啃他的腿肚子!”
呂老质问他:“你诗才作三句,菜也不献,你守信用吗?”
他只得继续从头作起:
“禾火心…………有酒菜二嫌太少,一一一一拔根汗毛一一一表表心…………”
随即从小腿外侧拽下一根汗毛………并大声说:“还是你们俩有办法,对人们我是‘一毛不拨‘,这就不错了!”端起碗要酒喝,铁拐李倒转葫芦给他倒了一碗。端起正要喝,一只大鼠从中间穿过,一花猫从佛案上一跃而起去捕鼠,正好碰到这小子胳膊上,一抖酒碗翻了个底朝天,碗絲毫无损扣在地上,酒很快渗入硬土,酒沒喝成,却溅得半身满脸,他添添嘴唇,拿起扣碗,用衣角擦了擦,伸碗重新要酒,想说话怎么使劲也张不开嘴。原来这是仙酒,就他这种“德性”神仙能让他亨用吗?所以这仙酒他用一滴都别想…………
二仙觉得和这种人处一室真无趣,随即起身,脚下生起白云慢慢飘出庙门,飘往空中,越来越远,遥遥传来二仙的哈哈大笑声………
这傢伙哪见过这“阵势”,象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喃喃自语道:“不得了啊……原来一一世上真有神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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