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究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张爱玲《金锁记》
昨天读了三毛——
今天看了三毛喜欢的张爱玲。
喜欢她的散文:
“他开始诅咒这逼人太甚的春光了……灯光绿黯黯的,更显出夜半的苍凉。在暗室的一隅,发出一声声凄切凝重的磐声,和着轻轻的喃喃的模模糊糊的诵经声,‘黄卷青灯,美人迟暮,千古一辙’。”
——摘自《迟暮》
人人都说春意盎然无限好,而张爱玲却说春光逼人太甚,这散文散言里的凄凉流露在字里行间,着实令人忧伤。
迟暮之年,总会由心生出许多迟暮之情,迟暮之语。待人处物越发淡然,狂热内心越发平静。春光催人老,灯火熄晨晓。夜半多思,常伴忧愁,时时绕梁走。轻轻地念叨着,念叨着过往和昔日;喃喃道,喃喃道青灯和美人,而迟暮,迟暮即如是而已。
“雨,像银灰色黏濡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
——摘自《秋雨》
雨天,秋天,能想到的是萧条,沉闷,灰色,凄凉……这样一个悲天悯人的作者的内心也一定十分的苦闷。有心事,有忧愁,有属于人的七情六欲在侵犯她纯净的灵魂。
雨声,很治愈。每闻雨声,会给人松懈,但也常让人忧伤。
雨水会拍落盛开的花儿,从而化作泥土,没了生气;也会淋湿鸟儿的巢穴,逼得鸟儿无奈,只得再寻他处,变得无家可归;还会击破内心的防备,像骨骼碰撞一样,使得身体发出灵魂的碰撞,让人患得患失,发出许多感怀。
迟暮再迟,我们因为看过撩人的春色才能够此刻赏着迟暮,心存过往;秋雨再凄凉,我们也因为触碰过秋雨而有凉的感觉。即便是忧伤,即便是凄凉,也算是一种所得,可这种所得的意义在何处,真假又与否?
最终,我们还是得追问,追问自己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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