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坐在椅子上看书,无意中把脚搁在了床沿上,椅子是藤编的可以前后摇动。平时不怎样动用摇的功能,这会儿脚一搁床上自然而然享受起这个作用了。耳边忽然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咦,这椅子怎么有声音了”。我自言自语了一下,放慢了摇的速度,这下可好那个嘎吱的声音也随着拉长,声调竟然降低了。我顿时童心大发起来,玩起了摇椅,时快时慢,时而超慢速。每次嘎吱的声音都不同,我享受这意外之音的欢乐,全然不顾中年妇女应有的矜持样,像个小孩一样摇个不停,慢慢快快,快快慢慢,编织着一首“嘎吱”之曲。直到我家狗子受不了这声音,不停地朝我白眼睛,我这才缓过神来,停下摇摆。
小时候,我经常像这样喜欢摇凳子。特别是方凳子,一个人坐的那种方凳子,四条腿的。刚开始时,四条腿很牢固,我会坐在桌边把身子往前移,屁股往后推,凳子就推成了外面的两条腿着地,前面的两条腿就腾空了。就这样,身子一前一后,方凳也就随着屁股的前后挪动也不停地来回晃荡。有时做功课做的屁股难受了,就玩这游戏。所以我家方凳的四条腿过了一阵就开始松动。这个时候就更有趣了,屁股不用多大的力气,前后稍微摇摆一下,凳子就开始嘎吱嘎吱地响。那响声简直就是好听的音乐,乐此不疲。父母见了总要责备一番,说把凳子摇坏了。不过只要不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我还是会享受这喜悦嘎吱之声。
年底或者开春的时候,父亲会修一下这凳子,一定要四条腿牢固才行。家里所有的凳子都一样。于是我个人无意中发现的欢乐就会被抹杀了。有一次我用力过猛,身子往前,屁股往后时太用力,啪嗒一下凳子朝后翻了过去,我也一下摔倒地上,屁股砸的着实不轻。站起身时只能捂着屁股,走路都一瘸一瘸的。这后来太平了好一阵。
其实家里还有一件最能发出声响的东西,那就是奶奶的椅子。稍微前后左右动动就能轻快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不过那把椅子好像是奶奶的宝贝,基本走哪儿把椅子搬哪儿。以至于后来整个椅子都是油亮油亮的,只要臀部一按到椅子上,它就嘎吱叫一声。对于奶奶的这张宝贝椅子,我不敢肆无忌惮。所以那把椅子的寿命也特别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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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的这把摇椅嘎吱声又再一次勾起了小时候的事,奶奶也早已远离。逝去的光阴,但孩童时代的事还恍如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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