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风趣感从何而来
不同情况下,很多瞬间,一种不同的心情可能使同样的过程走上不同的方向。
因而,我们总是怀着同情再现别人的感情,总是与审美态度背道而驰的,因为,就审美态度来说,整个世界不过是对我们敏感能力的一种刺激而已。
毕竟,在悲剧里,我们已经知道,我们体会别人苦难如同身受的这种同情心,假如要使效果大体上良好的话,就必须以许多附带的审美快感来压过它。
并且,我们也深深知道,要使滑稽限定在审美优点的范围内的唯一方法,就是把它从它的种种关系中抽象出来,当作一个独立的,奇妙的刺激来处理,假如我们打算了解荒诞之事的意义,我们就应当不再发笑而应当开始感到苦脑了。
因为,我们对人们的同情愈少,我们对他们愚行的欣赏就愈细致:所以,我们必须承认这样一个现实,讽刺的乐趣非常近似残酷无情。
且,别人的缺点和不幸刺激我们的幻想,正如流血和酷刑会在我们心中唤起猛兽的凶狠。
如果,不近人情的态度对同情心和理性让步愈多,则错误和愚行取悦我们的能力就愈少。
所以,看来我们所爱的人们的缺点和错误决不会使我们感到愉快的。
事实上,我们决不喜欢从讽刺的眼光来看自己的人格,或者任何我们真正爱慕的人。
即使在笑剧中,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都绝少作为笑柄来处理,因为那会动摇所希望于我们的同情。
然而,我们所说的幽默,其本质是,有趣的弱点应该同可爱的人性相结合。
因此,不论就机敏、或诙谐而言,一个有幽默味的人必有其荒唐的一面,或者落在一种荒唐的情境中,进而,自我调侃,弱化荒唐,提升趣味。
然而,我们所应该摒弃的这种滑稽状态,似乎反而使他的性格更为可爱。
在这个时候,这情形与悲剧的情形相似;在悲剧中,我们所同情的痛苦的深度似乎反而增加了我们的满足。
且,这种矛盾的解释在两方面是一样的。
其实,我们并不喜欢灾难的表现,而只是喜欢它所带来的愉快的兴奋,也就是说,生理的刺激和出色的表现,我们只是在体验快感。
在悲剧,厄运有助于提供真实性的印象、显露英雄人物的高尚品质,但是厄运本身是非常使人沮丧的,所以过分敏感的人不能欣赏悲剧的美。幽默也是如此:痛苦的暗示使人感到痛苦,所以必须有一些可爱的因素重过它,平衡压抑感,提升舒服感。
所有的这些因素来自两个方面:审美的反应和同情的反应。
一方面是感性的刺激,纯粹知觉上的刺激,是新颖、生动而活泼的景象;另一方面是想象的同情之快慰,对别人同性质的经验的心理同化,深入别人生活的自我扩张。
并且,这两种快感之并存,恰好产生幽默所特有的紧张和错综。
所以,我们的讽刺,同时也是友好的。
友谊感赋予讽刺以一点抱歉和温情的气味,而讽刺的锋芒使得友谊有一点黯然。
因而,唐·吉诃德【《唐·吉诃德》(又译作《堂吉诃德》《堂·吉诃德》等)是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萨维德拉于1605年和1615年分两部分出版的长篇反骑士小说。故事发生时,骑士早已绝迹一个多世纪,但主角阿隆索·吉哈诺(唐·吉诃德原名)却因为沉迷于骑士小说,时常幻想自己是个中世纪骑士,进而自封为“唐·吉诃德·德·拉曼却”(拉曼却地区的守护者),拉着邻居桑丘·潘沙做自己的仆人,“行侠仗义”、游走天下,做出了种种与时代相悖、令人匪夷所思的行径,结果四处碰壁。但最终从梦幻中苏醒过来。回到家乡后死去。文学评论家称《唐·吉诃德》是西方文学史上的第一部现代小说,也是世界文学的瑰宝之一。】是的,他年老,无能,可笑;但是他却有一个忠贞的灵魂,在他一切可笑的冒险中,我们都追随他象追随更理想的自我的幽灵一样。
因而,我们太过欣赏他的坎坷生涯,而不希望他是个十足的阿玛狄斯【<高卢的阿玛狄斯》(Amadis of Gaul),葡萄牙作家瓦斯科·德·洛贝拉(Vasco de Lobeira, 1345-1403)所写的骑士传奇,主人公阿玛狄斯是个多才多艺的人物,能诗能乐,精通武艺,多愁善感而又英勇豪侠。他是骑士文学的典型人物。】;但是我们毕竟天生会拥有一种乖巧的怀疑,恐怕他是这世界上可能找到的那种唯一的阿玛狄斯了。
在此同时,我们又充分看到了他的理想主义的勇气,他的机智的巧妙,他的德性的淳朴,对我们颇有教益。
然而,然而,我们明知他的梦想很荒唐,我们怎能够使我们的同情心与他的梦想调和一致呢?
因而,这种情境是矛盾的。我们被引到不同的观点上,这样看来,这喜剧就再也不那么娱人心魂了。
所以,当幽默变得更深刻,而且确实不同于讽刺时,它就转入悲怆的意境,而完全超出了滑稽的领域。
毕竟,最初的最初,这些不幸本来是要娱乐我们,引起我们的嘲笑的,然而,到最终的最终,这时的现在却使我们悲伤,打动我们的人情,而这喜剧的价值全在于美的笔调和装点的几分严肃。
幽默风趣感加之高级庄严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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