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城刚刚搭建起来,灰色的城墙,红色的瓦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明亮。小城里有一棵槐树,每逢春夏枝繁叶茂的时候都会吸引一群小孩围着它玩闹。“老鹰要抓小鸡啦!”“快跑!”孩子们稚嫩的声音惹得新生的树叶簌簌掉了一地,伴随着夕阳的余晖,妈妈们扯着嗓子把自家的娃娃吼回了家中。
小城安静地拉下一整天的帷幕,安分地沉浸在漫天的星光之中,它悠闲而懒散地撑起了几盏昏黄的路灯,为那些归家的孩子送去零星温柔。
后来,孩子们长大背起行囊出了小城,那棵槐树的树叶再也没有震落一地,偶有清风吹过,带走几片叶子竟显得有几分落寞,小城伴随着城郊的钟声缱绻在了一个个无梦的夜里。
那日,城中来了一个姑娘,一身洁白,撑着一把碎花伞,伞盖隐约遮掩着那双灵动的双眼。虽是撑着伞,却并不娴静婉约,而是欢快跳脱,轻踮着脚尖在集市上左顾右盼。
“这对耳环多少钱?老板人这么好,便宜点给我呗!”姑娘笑嘻嘻地讨价还价,烟火气中散发着甜味。
从此,小城爱上了这个姑娘,她若白天来集市,小城便鼓动槐树催开几个枝头的槐花,几片花瓣沾染在她的衣裙上,让她展露笑颜,她若是晚上在城内,小城铆足劲点亮她经过的每一盏灯,为她照亮每一寸土地,同时,她的倩影清晰地印刻在小城的每一寸土地之上。
那一阵子,小城繁华似锦,拥挤的小商小贩,喧哗的叫卖声,流动的人群,小城浓墨重彩地登上了潮流的舞台。小城并未迷失,从始至终它都在安心的守护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姑娘出嫁了,永远地离开了小城。小城从此暗淡了起来,它萎靡的眼神注视着远方,期待而落寞,等待而孤独。逐渐地,疏于与日光对抗,褪去了新鲜的颜色,夜晚无眠,一阵冰雪覆盖过来,它黯然沉睡,度过这漫漫岁月。
此后,小城不再风光,大部分人们从小城迁走,城墙失修倒塌,槐树郁郁寡欢使得横草丛生。
那个晚上,城门吱呀打开,一个女人,一身洁白,身体却不轻盈,步履蹒跚地走进来,低沉道“这就是我出嫁前住过的地方,如今怎么成了这番光景。”
她摸索着向前,几盏昏黄的灯光突然应声点亮,将她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后记
我愿化身一座小城
容纳你最初的笑颜
等待你回首岁月的沉淀
只愿你的倩影印刻在
城内的每一块青色砖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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