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街上的萧邪
01
今天老西忽然问我,她说,为什么出去工作的那些人,我在和她们在聊天时都插不上话题,想当年和她们在初中时打的可火热,而现在有的人居然都结婚生孩子了,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安啦,是这样子的,我初二的同桌都生三了,估计我们毕业时她儿子都长成小俊太了”我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着。
但事实就是如此,你不会知道哪天走在街上迎面而来的叫着你阿姨的孩子竟然是你初中同学的儿子,你不会知道哪天同学聚会上出现的那几个小孩竟然都是同学们的孩子,你不禁感叹,同学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而你,还在读书。
当你在朋友圈里看着他们晒出娃娃照片的时候,当你某天拿起手机看谁发来短信,入眼的却是那年夏天还和你在操场上戏耍打闹的男孩的结婚请柬消息,你忽然就发现,原来时间过的如此之快,当年初中毕业后选择分道扬镳的你我,竟都成为了不同身份的角色。
我在小学有三个很好的伙伴,关系铁到可以到彼此家里过夜吃饭的那种,小学毕业升入同个初中,初一那年,其中小e因为家里经济原因,选择辍学打工,随着,小a也跟着辍学,原因是不想读了,剩下我和小c,我本以为我们的关系能一直维持下去,但初二下半学期,最后一位陪伴着我的小c也选择不读,令人羡慕的四人组合在那一年解散。
离开学校出去社会的第一年,只有一位小c在过年的时候找过我,和我谈谈出去工作的事情,谈谈她想我了的感情,后来第二年直至现在,回来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找过我。
我记得她在第一年的时候和我说过的话,她说,还是读书的时候好,身边的人比较单纯,我会是她一直的好朋友。
我知道,那些年的友谊是真的,那些年说的话更是真的,只是,这些年风大,差不多要给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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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初中毕业时,我时常能在空间里面看到她们的动态,她们似乎在外面过的很好,至少是她们自己选择去追求的。
其中一位和我最好的小c告诉我,小a学会了抽烟喝酒,小e又和几个男人在一起过,我真的诧异,我没想到,在那时候我还没有来得及感慨变化的年纪里,她们竟变的如此干净利落。
不仅如此,仅有初中文凭的她们,换了很多次工作,小c学会了泡吧,纹身,在酒吧里当公主,虽然这些在这个灯红酒绿的时代里早已司空见惯,但我真深感痛心,每次看着她们发在空间里那化着浓浓的妆容,低胸的吊带的照片,加上社会的话语,着实刺痛我的眼,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当年我初中毕业后选择不继续读书,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
小c虽偶尔找我聊天,可聊着聊着寥寥几句,就再也聊不下去,最后每次只能官方的草草收尾。
她曾回来过我读书的城市,微信里聊的几次要请我吃饭,要回来和我聚一聚,最终也都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现在,我除了能在微信朋友圈里偶尔看的到她的消息,除了能在朋友圈里的点赞之交,其余的再无联系。
用我们曾如此亲密,现在想想都觉得心酸这句话来形容最贴切不过了。
身处不一样的环境,经历着不一样的东西,怎么能说到一起去,都是表面走心罢了。
你有你的人生感悟,我有我的酸甜苦辣。
就如张爱玲所说:如果老朋友再会晤的时候忽然不投机起来,那是以前未分开的时候已经有了某些使人觉得不安的缺点,已经了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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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小e的父亲在今年的五月份走了,因为常年酗酒,身体机能负荷不了,就这样突然的走了。
说起来比较诧异,我没有小e的微信,得知她父亲病重的消息还是在小学群里知道的,只见她在群里发起众筹,第二天她父亲就走了的消息就映入我眼帘,匆促又打击。
很奇怪,我不敢去申请加她的微信,也不敢去贸然的安慰她,我们都太熟悉以前的彼此了,这中间隔着的沟壑,在以前看来,再到现在,我没想到是如此之深。
在她父亲走了之后,我只见她把微信头像换成漆黑的一片,我想大概这就是她世界崩塌心情的表现。
家里的顶梁柱塌了,身为长女的她身上担子很重,她还有一个残疾的弟弟,骄傲的她,真的很要强,很少和人提起这些。
三个人当中,就小e混的比较好,小c和我吐槽过,她曾向小e借过钱,小e推推搡搡,就是不肯借钱给她,而当小e父亲病重时,向小c借钱时,她还是借了。
我只能笑笑,因为有时候听到的和看到的东西不一定全是真的,真真假假还得衡量。
我记得小时候的我们四个,连以后出去工作干什么都想好了,四个人要一起开个工作室,煮饭打扫卫生轮流着来,今天你主内,明天我主外,这就是我们那时的梦想,不分彼此,单纯又美好。
现在,因为钱,因为生活,而变的不信任彼此,变的我只能从小c口中吐槽才能知道她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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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很多人都说,距离产生美,我觉得,是要看什么样的距离,多少人离着离着就远了,多少人离着离着再也不见了。
去年小学聚会时,见到了七年没见到的他们,万年不变的定律,那些考上好大学的学霸们都没有来。
说起来有点搞笑,有的面孔我竟觉得陌生,像从来没见过一样,我不禁感叹,原来七年,真的能让一个人从外貌和气质上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七年生活的打压,成长的需要,当年因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而分派的同学们,再也没能从他们眼中看出那副嘻哈犯倔的样子。
男生客套的问候,像穿梭在酒场已久的老手,他们一口一个老同学,一个一个的敬酒过去,不知道是天太冷的原因,还是那举着杯子敬酒的同学们,我有些说不上来的无所适从。
因为我不会喝酒,所以免了被他们催酒而会醉酒的出丑。
看着身旁喝了一打又一打啤酒的女生,我除了惊叹还是惊叹,什么时候那个听话的三好学生学会了喝酒,还能千杯不醉。
有个喝醉了的男生和我们说,他是在酒吧里工作,喝酒这东西对他来讲,就是小事一桩,只是胃不好,但是没办法,为了生活。
是啊,没办法,为了生活,我忽然想起出去工作的他们曾对我说过,真的很羡慕还在读书的我,外面太复杂,无比的怀念当年读书的时光。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成了互相羡慕彼此的人,我羡慕你出去工作的洒脱,你羡慕我在学校的美好生活,说到底,都是没有在经历中。
成为三个孩子的母亲同桌都羡慕我,她说后悔自己结婚太早,外面的世界都没有好好走遍,家庭这个重任就挂在身上不能舍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如果可以反悔,怎么会有现在的生活让你明白当初的选择对自己来讲有什么结果。
小时候和我同桌的男生,就坐在我旁边,硬拉着我聊天,讲他工作的经历,我从他口中得知他也在广州工作,他也得知我在广州读书,于是,便要了我的手机号码,还许诺说有空过来那边一定要来找他,要请我吃饭,
嘴里还一直不停的说着我和其他女生的名字,分不清是我还是别人,一直断断续续的说着,他真的醉的不轻。
我不知道第二天起来,他可能对于手机联系人出现的陌生的一个号码还记不记得。
聚会上不止他要了我的手机号码,那些没有彼此联系方式的人,都在忙乎着添加着彼此好像加了就能联系的号码。
但是直到现在,这些手机号码都没有响过,而那些说过要请我吃饭的人,记不清,有多少人了。
因为岁月静好,每个人都在过着自己的生活,知道记忆中有这么一个你,但无暇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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