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时分,我正在厨房做晚饭,一位顾客进店来购物。
听声音,知道这位顾客是老公多年前一同学车的一位师弟。
他们师兄俩都是大嗓门的人,即使是平常交谈声音也不小。
他们俩说话就像掐架,互相拿最不好听的话打击对方。
如果不是对他们很熟悉的人,见他们如此交流真担心他们会打起来。
两人用语言互掐了一阵,我家那位问他师弟,最近手气如何?
他这位师弟牌技精湛,与人打牌大多数是赢得多输的少。
这阵子如果不是在老家砌屋前被前段时间的大雨冲垮的地脚崁,他恐怕都出外挣钱去了。
只听得师弟道,昨晚手气差,将前晚上挣的二千多块输掉一千多,还剩几百块钱,给砌崁的师傅们做伙食费用。
接着他说道,你说奇怪不奇怪,前天晚上我半夜回家,差点吓掉了魂。
我家男人笑道,你这么胆大包天的人,也会碰到吓掉魂的事情啊,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位师弟个头虽不高,约一米六多点。但身体强壮,又经常剃着个光头,一双大眼一睁圆鼓鼓的,脖子上还挂一条挺粗的金链子。乍一看,别人还以为他是个黑社会的老大,胆小的人看到他都会发怵。
他说差点吓掉了魂,肯定是碰到惊恐的事情了。
我最喜欢听人讲这种事情了,赶紧丟下手中正在拆的菜,听他讲他的夜半惊魂。
他咽了口唾液,清了清嗓子后道,前天晚上我在区前街一位朋友开的麻将馆打牌。几个人打到十二点半,有位牌友输了三千多,被我们仨平分了,只有我赢得多一点,赢了二千多。
打到这个点,肚子也有点饿了,几个人又约着去吃宵夜。
龙虾配啤酒,几个人一直喝到快三点钟才各自散了。
我便开着车回家,车行至半路,那儿不是有一段路比较难走,有几个弯道的地方吗。
在直路上行驶的时候,我跑五十码左右,远远的,看到马路中间有两个人在行走。
我赶紧减速,怕撞到那两人。他们俩是一男一女,大约是对夫妻。
那个穿着大红花衣服的女人见了我的车便站在马路中间不停地招手,那高个子的男人也扬起手招手叫我停车。
当时我就吓得够呛,尽管喝了两瓶啤酒,身体有点热,车玻璃都是放下来的。但此时我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觉得这个时间点了,还有人在马路上行走太不正常了。
我放慢了车速,看清了这俩人是一对约六十多岁的男女。
两人穿戴得比较整齐干净,男人个子挺高,女人有些胖,穿着艳丽的黑底大红花上衣,像去哪走人家似的。
我可不敢让他们上我的车,鬼知道他们要去哪!
我将车快要开到他们身边时,踩了脚刹车停下来,待他们让到马路旁边,准备打开车门上我的车。
我见状赶紧一脚油门,朝前冲去,然后加到三四十码转个弯将他们甩到身后。边开边觉得害怕,只感觉后脊背像被人泼了冷水似的阵阵发凉。
提着一颗心将车开回家,才发现衣服都湿透了,那是流的冷汗。
说真的,我活了四十多年,还冒碰到过让我害怕的事情。到现在我都不敢确认,他们到底是人还是鬼。
肯定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谁这么晚了还在马路上行走,要么打摩的,要么打车。你这是走多了夜路总会碰到鬼!我家那人道。
我也觉得有可能是鬼,如果是人不会这么晚在马路中间走。光头师弟摇摇头,一副后怕的表情道,如果真是人,我的车也拉不了他们,我车上装的都是泥水匠师傅要用的工具呢。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大半夜跑夜路了。我家那人道。
我怕个屁,该干嘛还干嘛,前天晚上如果我车上还有个伴,我肯定会停下车看个究竟,难道我这有骨头的还怕他们这无骨头的。
你就嘴硬吧。我家那人道。
师兄俩又打起了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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