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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哗”,我疑心是谁家一大清早就在开锅炒豆子,那声音,在我耳边,越来越响,我猛地睁开双眼,是台风“梅花”过境,夹杂着狂乱的暴雨,落在玻璃房顶上,声音暴烈的,杂乱的。
我睡不着了,立刻睁开双眼。
婆婆又急急地来敲门了,问,今天怎么做核酸的人,到现在还没来?
我说,今天早上有台风了,人家也要避免风险,改成下午3点到7点了。
婆婆“噢”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睁眼想想,却怎么都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在乡下呆久了,人也变成迟钝、木纳和沉默了。真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走出家门,感觉有点凉,又返回穿上一件长外套,撑着雨伞,沿着林荫小道,台风过境,路上枯枝断树横生,小心翼翼走在路上,生怕踏上断树枝,蹩到脚踝。可又一想,路上那么多大的树枝,磕磕绊绊的,恐怕会挂到来来往往的汽车,我弯腰把大的树枝拾起来,扔到小树林。
大池河边,栾树的碎花纷纷扬扬,落在步道上。风雨除了肆虐大地,想不到还是一把巧妙的剪刀手,把步道上画满了金黄色的地毯,可惜这地毛被行走的人,踏得支离破碎的。
天空阴沉沉的,压在我的头顶。我停在大池河边的栏杆上,不远处,一只黑白相间的小喜雀,也摇摇晃晃地站在栏杆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一个人,在那里把栏杆拍遍,它肯定是没有读过辛弃疾的“栏杆拍遍,无人会”的心境。
风吹着池水,阵阵涟漪,在波心处,大概,池水也有不知道与何人诉说的心事。那我就立在那里,听听风声吧。回答我的,是树林是翻飞的树梢,哗啦啦的声响。
秋风扫落叶,无边的落木将开始潇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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