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九有九个老婆，我没那么多，也就四个可靠的。”老张一口干了面前的啤酒，脸色微红地看着我。
“都带过去了？”
“都带过去了，我一人没法带那么多现金，你知道我的钱……”
我赶紧摆手，拿起桌上的肉串递了过去，一人分了一根。我不想知道这些事，我只是帮他打理一个股票帐户而已，并不想知道他的钱哪来的。不过他的结果我已经猜到了七八成，因为今天请客竟然只是在一个烧烤摊上。
“老大最傻，德州扑克，几把就all in了。”老张猛吸了一口烟，过了五秒才吐出来，“老二就聪明多了，知道慢点玩，一把只下了几万的，但也没撑过两个晚上，出来的时候还剩下五十万。”
“老三呢？老三不是很聪明，上次我见过。”
“你眼光果然毒，老三是她们中最聪明的，好歹是研究生毕业，还留过学的。她给自己每天规定，输够了多少就出来，赢够了多少也出来。”
我点了点头，看着老张兴奋的表情，但那表情很快就晴转阴了。
“你还是最喜欢老三。”
老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淫邪：“可是还是不行啊，点背的时候，老三连输了五天，本金折损了一半，后来……”
“后来咋了？”
“后来都没跟我回来，听说在赌场认识了一个搞房地产的。”
噗，我笑得啤酒喷了一桌子，老张气得把手里的花生米扔了过来。
“你，老张，你这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老四我听都不用听，肯定也没什么好下场呗。”
“老四，别提了。”老张气得都想摔瓶子了，“她用所有钱在赌场外面的商场，买了四个玉镯子，还有一个钻戒，听说是能保底升值，过几年一定能涨。”
“那不错啊，最起码还有东西在。”
“屁！回来我找人看了，全TM是假的，还说质量好能升值，屁！”
这次我没笑，我忍住了。我抬头看着满脸郁闷的老张，手腕上的手表，脖子上的链子，都没有给他带来幸福，我甚至找不到角度去劝解他，所以干脆放弃了。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老张没有回答。
“因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什么策略，那是澳门，赌博就是赌博，赌场就是赌场，本质没有什么不同。只要你参与进去，你就是在赌，你的结果在进门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老张还是没有回答，把烟扔进了面前的啤酒里。
“这么多钱，你怎么不让儿子去呢？儿子不是在香港上学？”我随口问。
“牌桌上这种事，怎么能让儿子沾呢？”
“原来你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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